赤靈沉默，沒說話。

“欠債？還是……啥。”話說，欠債我想我也賠不起啊，洛柒心想。

“倒不是，是有那麼些事，我不能說，赤靈會拔了我的舌頭的。”妖姬歎了口氣，露出惋惜的樣子，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洛柒思考了許久，雖然自己其實也不是很想知道有什麼淵源，但如果再這麼下去，他們一定會再次找上門的。

話說，有求於人，難道不是應該他們畢恭畢敬，怎麼感覺，現在跪著的自己，但是有些奇怪？

想到這裡，洛柒站了起來。

赤靈和妖姬看了看麵前這個三百六十度大轉變，一下子就變得昂首挺胸的人。

“既然是……有求於我，那，那你們得拿出點誠意來。”有自信，但不多。

“提。”赤靈突然開口。

“就拿你們瞞著我的那段記憶，我幫了你們之後，就還給我唄。”洛柒說。

你們越是瞞著，我就越是想知道。

妖姬早就想吃瓜了，直接拍手道。

“我讚同！”

赤靈轉過頭，瞪了一眼妖姬，這才妖姬讓收斂了些。

既然你不想讓我表麵上樂，反正我也會偷偷在心裡樂，嘿嘿，榆木腦袋！

這讓妖姬不禁想起千年前，她被關在禁地那個時候，除了族長之外，沒有人知道她的存在，赤靈也不同她說話。

冬季來臨，初雪漸落下的時候，禁地外麵的草地上，鋪滿銀白色的一層薄雪。而那個時候出現一個跟她約莫大的女孩兒，就是她在這個禁地牢裡，見到的第一個人類女孩兒，一雙黑透的眼睛，她也曾想過，明明自己也長著人臉，擁有人類的情感，可意義上，卻不是個真正的人。

女孩兒每隔幾日，就會來這裡，找赤靈說話，找他說笑，可惜赤靈不懂那些個情愛，但是妖姬懂啊。

每每女孩兒踏入禁地的瞬間，她就會感受到一個鮮活的生命在靠近，就會提醒赤靈。

“赤靈，那個女孩兒又來了！”

其實誰都不知道，她也想同那女孩說說話，她能感受到女孩兒對赤靈的情感，但是每次她感受到的時候，就會想要吐槽赤靈這呆子。

就在不久後，她預感到女孩兒會離開很久一段時間。

“我的預感告訴我，那個女孩兒這次見了你之後，就不會再來了。”妖姬背靠著牢房的邊緣，玩著臉頰旁編得細小的小麻花辮。

妖姬看著赤靈的神情，很遺憾，她沒有看到赤靈眼裡一絲一毫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