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唯一,木子李,唯一的唯,唯一的一,我是跟著我老媽姓,名字也是老媽給起的。據說老媽在給我起這個名字是和外婆在農村老家屋前的露場上曬太陽的時候,看到從路邊經過的村裡臭名昭著的“花”孔雀朝三暮四,又想到我那婚內出軌,拋棄妻子不知所蹤的不良生父,心頭有了主意,給我起了一個“唯一”。
“喔喲,花孔雀,整的成呢嘛,左擁右抱呢帶著你的小三出來曬屁股該”“你家那個明媒正娶的掰腳婆娘呢?咋一倆天沒見到她了,給是被你這個黑黢黢的小三打死得了”外婆是個眼睛裡揉不得沙子的老太太,嘴上更不饒人,看到“花孔雀”直接就調侃道。
聽到我外婆這麼說,和“花孔雀”還在嬉戲打鬨的黑妹不爽了,叉著腰對著我外婆和我媽說:
“老太婆,你再說一句,我黑不黑,和哪個在一起管你喃事,吃飽撐的,再嘴臭,小心我們李哥喊人把你家這點爛房子點了”。
“花孔雀”原名李順文,是我外婆她們這個李家村臭名昭著的一個人物,在80年左右他們家就他一個獨苗苗,從小打不得,罵不得,嬌生慣養的從小就在村子裡調皮搗蛋,稍微大一點的時候小學沒畢業就跑去跟著其他村和鎮上的一些小混混天天混在一起變成了偷偷摸摸。俗話說:少不學好,遲早勞裡跑。直到有一年因為團夥作案偷盜被剛剛回到家的失主逮個正著,按理說涉案金額也不大,加上他們小團夥裡麵平均年齡較小,頂多就是在派出所批評教育一通,讓家長領回去。
可當時失主回屋的時候,這個李順文和另外一個年齡大一點的人在人家臥室裡,拿著失主老婆的貼身衣物在做左右手護搏運動,年輕人嘛火力旺盛,也沒太注意到外麵的其他人沒了動靜,而且剛好正在興頭上,突然被進來的屋主嚇一跳,當時兩個小夥子就控製不住得“一瀉千裡”,屋主瞬間就懵了,新聞上天天報道的盜賊見過囂張的,見過作惡的,就是沒見過這麼惡心的,剛想開口就罵,結果話還沒有說出來,就看對麵那兩人眼神轉動著,兩人發現不對,也不想著跑,反而是看屋主一人,惡從心中起,想著一不做二不休,不然這事傳出去在江湖上還怎麼混。
心一橫,抄起撬鎖的榔頭對著屋主就是一通亂砸,直到被打的屋主漸漸沒了聲音,才反應過來不對,連爬帶滾的跑了。可畢竟是農村鄉鎮地方也就巴掌大的地方,能跑去哪。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派出所的民警從村後麵荒廢的寺廟裡一鍋端了,該教育的教育,其中對屋主造成嚴重人身傷害的李順文兩人處於8年有期徒刑,也是兩人運氣好,雖然都是健壯小夥,但是還好沒有擊中要害,隻是把屋主打成重傷昏迷,沒有威脅到生命。
李順文先進的少管所,接著就轉去了市監獄,直到前幾年才放出來。出來後倒是不偷不搶了,也老老實實地在工地上找了個活乾著,他家人看他也改好了,年齡也不小了,就琢磨著給他討個媳婦,但因為有案底的一般人家也不願意把自己閨女送到他們家人的手上,所以他家也是花了不少錢,費了好大勁的功夫從隔壁村給他討了個腿腳有點毛病,長的不算好看但是人老實的貴芬,起初倒也沒什麼,可隨著時間推移,不知是不是在監獄的時候憋傷了,還是對著老實的貴芬太久了,這人出來後開始在另外一條道路上一去不複返。
工地上無論長的怎麼樣,但凡是女性,就算又黑又胖又醜的食堂大姐在他李順文那裡都葷素不忌,要說李順文,要是不認識他或者知道他以前的事的人,第一眼看到他也完全想像不到眼前這個178高大個,加上監獄裡健康規律的生活作息養成的良家壯男,以前是個街溜子,更何況這些工地上初來乍到的女性,本來就沒怎麼接觸過社會的複雜多樣性,於是在他花言巧語下也著了套,加上時不時用打工的錢帶著這些鶯鶯燕燕出去瀟灑,那叫混的一個如魚得水。不過隨著同工地的村裡人回村後傳來的還有他葷素不忌的名聲,久而久之變成了臭名昭著的“花孔雀”。
“你給我閉嘴,再多說一句話,老子弄死你。”聽到黑妹對著我外婆,罵罵咧咧,李順文連忙製止。轉頭又對著我外婆嗬嗬笑道:
“李嬸娘,你老人家莫亂說搞,喃小三,這個是我在“昆”市打工工地上的同事,都是我的小妹妹,剛好清明工地停工兩天麼,我婆娘貴芬你又不是不認得她要回去祭祖,這個小妹妹呢她家在呢遠,就跟著我這個好心腸的大哥哥來我家玩兩天,過兩天再一起回去複工”,李嬸娘,小姑娘不懂事,你老人家大人有大量,不和她一般計較,你老人家先歇的,我們就不打擾了。“花孔雀”李順文一邊拉住小黑妹往旁邊遛,一邊連忙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