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們毫不留情地將他/她們在格米拉小鎮的體驗形容為“地獄之旅”。
“賈維斯,把電視關了。”
被斯坦背叛的打擊,無法和小辣椒更進一步的的沮喪讓托尼覺得自己神經衰弱,一丁點噪聲都讓他心煩意亂。
心中好像有一個黑洞,無法填補,源源不斷地吸取著他的生命力。
“先生,要聊聊天嗎?”
這兩天的托尼,痛恨他人又害怕孤獨,他一直自言自語(或者說是拉著賈維斯閒聊),從他MIT畢業時得到的紀念品戒指一直侃到他在瑞典參加跨年時戴的帽子。
在賈維斯看來,說出來是好事。
伊森說人不能沉浸在過去裡,那麼說出來就代表托尼對過去和現在有清醒認識。
儘管賈維斯並不了解那些過去,那對他而言隻是一堆數據。
“唉,當年的那些人,都聯係不到了。”每個話題的結尾,托尼都會加上這一句話,還伴隨著一聲長長、長長的歎息,姿態活像是療養院裡的老頭子。
“伊森博士和您一同參加過瑞典的跨年聚會,需要我給他打給電話嗎?”賈維斯很希望多了解托尼的過去。
這種了解不局限於知道那些冷冰冰的文件,他希望能進入托尼的內心。
在他的現實中,沒有人會向他傾訴什麼。每個人都在忙自己的人生,每個人也隻需要管自己的事情,他總覺得自己跟那個世界格格不入。
在虛擬世界,他卻找到了歸屬,擁有了作為人類時沒有的羈絆
“算了。”托尼拒絕了賈維斯的好意,“伊森老家就是格米拉,他現在估計比我還煩。”
托尼感到無事可乾,但他怎麼會無事可乾呢?他的人生就是一場流動的宴席,總有人會加入這場盛大的派對。
“對了,賈維斯,我們來一場冒險怎麼樣?”
托尼口中的冒險就是穿著鋼鐵戰甲如天神一樣從天而降,對著他的老熟人——十誡幫——狂轟亂炸。
真英雄從不回頭看爆炸,托尼將首領交給了那群難民:“交給你們了,你們看著辦吧。”
之後托尼的心情大好,回家途中他救下了一名飛行員——儘管墜機事件完全是托尼的錯。但被人需要的自豪感將他的心填得滿滿當當的,就連羅德打電話找麻煩時,他都一改之前和軍方打交道時的謹慎,給羅德出餿主意,要他在發布會上說這是一場演習事故。
“誰會信?你太離譜了。”
“你竟然知道沒人會信?你們明明每次都這樣說。”
托尼一邊指揮賈維斯卸甲一邊和羅德打嘴炮,他聽到一聲驚呼。
“天,托尼,這……”
托尼強迫自己表現得自然一些,小辣椒還願意理他就已經很寬宏大量了:“得了吧,你又不是沒看過更糟糕的場麵?”
“這是彈孔嗎?”
小辣椒在關心自己,他理應表現出感謝,但是他的親密對小辣椒來說會是一種負擔嗎?
“嗷,賈維斯,我這是第一次,”托尼選擇跟賈維斯講話來轉移小辣椒的注意力,“你把我卡痛了。”
賈維斯感覺車輪子在往自己臉上軋,他麵無表情(雖然托尼根本看不到),說話的語氣也特彆敷衍:“先生,請不要亂動,越動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