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改變不了賈維斯到現在為止還隻是一個球的本質。

賈維斯操控著自己的身體（一個球）在實驗室蕩來蕩去，托尼看起來還有點得意，圓在數學裡麵是完美的模型。他理所應當地覺得作為數據生命的賈維斯會喜歡。

可他不知道自己現在麵對的賈維斯不是以前的賈維斯了。

賈維斯試圖去觸碰托尼，可他像幽靈一樣直接穿過了托尼的身體。

“你乾嘛啊，賈維斯。”托尼問。

賈維斯更低沉了，身上閃爍的金光都黯淡了幾分。

布魯斯說這是叛逆期，托尼相信了布魯斯的話，他一向相信專業人士，布魯斯有九個博士學位呢。

賈維斯嘗試觸碰托尼未果後，恢複理智接受了現在的處境，選擇破罐破摔順其自然，狀態也恢複正常了。

托尼嘖嘖稱奇，認為布魯斯是育兒專家。

最近娜塔莎和弗瑞很忙碌，他假死期間神盾局累積了很多工作，他還要處理九頭蛇惹出的亂子，好多事他都選擇了親力親為，一直作為弗瑞左右手的娜塔莎覺得弗瑞變了很多。

弗瑞的確是變了很多，他很在意布魯斯的質問，不知不覺中改變了自己的行事風格。

娜塔莎旁敲側擊詢問此事。

從以前的組織叛出後，她做了一段時間的獨行俠，正是看中了弗瑞的堅定冷漠，她才選擇為弗瑞效力。她有的時候太感情用事了，她需要一個錨。

“我現在在想，沒有誰應該被犧牲。”弗瑞慢吞吞回答了娜塔莎的質疑，“我們成立神盾局和複仇者都是為了抵禦未知的傷害，我們的初衷是保護人民，而不是犧牲他們。”

這也是弗瑞選擇假死的原因，在以前，他會讓他的暗樁去打頭陣，每個人在加入神盾局時都有了隨時赴死的決心——但在娜塔莎看來，假死的計劃並不明智，舍近求遠大費周章

“這太理想主義了。”娜塔莎冷漠指出弗瑞的漏洞，“感情用事會導致更大的傷亡。”

“確實如此，至少我們現在可以做出不違背自己良心的選擇。”弗瑞知道這不是一個非黑即白的問題，他小心地斟酌自己的用詞，想要將自己的意思儘量準確地傳達給娜塔莎，“至少我們現在，在我們能力所及範圍內——我想儘量減少犧牲。”

娜塔莎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平靜心情，她理解，但她不讚同。

“你太感情用事了，太感情用事了……”她重複這句話。因為——

她曾經也是這樣感情用事。

“你還記得我們去墨西哥執行任務的那一次嗎？”她說，“我一時心軟，救了一個在計劃之外的小女孩，代價是我右手手指全斷了，小隊成員死了三個。”

弗瑞當然還記得，他是娜塔莎的指揮官，他極力勸阻娜塔莎這樣的行為——那個小女孩是平民，隻是為了抓住毒梟，按照計劃她必須死。

之後娜塔莎很自責，她去了西藏修行，回來後，她又是那個來去如風看似有情最無情的黑寡婦。

“修行回來後我變理智了，弗瑞，你知道你該怎麼做。”

“也許你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理智。”弗瑞反駁她，他有很多話想告訴娜塔莎，但娜塔莎油鹽不進的樣子讓弗瑞覺得兩人的談話要就此結束，情急之下他本能說出了會刺傷她的把柄，“你要是真有你自己認為的那麼理智，你和克林特也不會……”

他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抱歉。”

“沒事，弗瑞，”娜塔莎點燃一支煙，“這樣做才對，抓住痛腳給予致命一擊——這裡算是無煙區吧，我去外麵抽。”

這裡根本不是無煙區，托尼甚至還在這吸□□，弗瑞沒有戳穿，他/她們現在都要好好想想，想想如何學習平衡。

洛基沒有給他/她們那麼多時間。

紐約的天空出現了個巨大的黑洞。

紐約人口密集，是高度工業化的城市，鋼筋水泥加速了氣溫驟降，沒有哪裡比這裡更能發揮寒冬的威力，洛基選擇在此引入冰霜巨人的軍隊。

“向神明膜拜吧，中庭人。”他變化出自己的權杖，這是奧丁賜予他的，可以增強他的神力。

然後他又喃喃說：“請好好看著吧，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