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

聽到布魯斯的搶答，托尼瞪大眼睛：“說什麼呢！布魯斯！”

“你……”

布魯斯懷疑托尼有述情障礙，剛剛的每一句話都在說他跟他的人工智能產生了更深刻的關聯——更何況，要是與賈維斯無關，托尼乾嘛不也帶賈維斯一起來？

托尼的臉上就差寫著“你沒發燒吧?”幾個大字了，他的表情如此堅定，讓布魯斯懷疑自己喝醉了才產生這樣的錯覺：“好吧……那你想跟我說什麼呢？”

“我想說我們可以預防這些災難，而不是複仇，機器可以做到這一點——記得我們從洛基哪裡收繳過來的宇宙魔方和他的權杖吧，我發現這兩個東西可以成為鏡子的動力源，索爾堅持要把這些東西帶回阿斯加德交給奧丁審判，人類還沒跟外星人建交沒有引渡條款，那短暫的一個月我爭分奪秒，一直在研究這個。”

“你成功了！？”布魯斯舔了舔嘴唇，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你做出了怎樣的世界？有我們的世界嗎？這個東西要是成功了……可以改變多少東西，你找到了宇宙大爆炸時的參數？”

“國家和國家之間會爆發戰爭，世界格局就此改寫，人們可能會邁入更高級的未來，也可能會就此陷入光明的中世紀，”托尼說，“還好，我沒研究出來。”

“……“這大起大落的劇情讓布魯斯無語，他掏出娜塔莎給他的噴霧，深吸了一口平複心情，“那你跟我說這個乾嘛。”

“鏡子的運行原理是找到宇宙大爆炸時的參數，用機器控製時間來推算所有的可能性，達到一種預知未來的效果，但這是科學，又不是超能力——宇宙不是決定論，就算我找到了那些參數，也不可能創造出我們所在的宇宙啊。”托尼身體微微前傾，“每一個變量都會產生無數的不同，說不定我會創造出平行宇宙，那個世界沒有我們，這樣不就沒意義了嗎？”

“所以？”

“所以我對鏡子做了改進——改進後甚至不需要宇宙魔方和洛基的權杖當動力源了，通過算法它可以對現實世界發生的一切做出反應，達到預防的效果。我給他起了個名字，叫奧創，賈維斯正在調教。”

“奧創？這是個人工智能？你的理論……聽起來像你造了一個機器上帝。”

“鏡子才是機器上帝，我難道有老頭子那麼狂妄自大？”托尼一點就炸，他隻是在自己在炸自己，“奧創隻會對恐怖事件做出反應，我相信賈維斯會當個好老師的。”

“我可什麼都沒說……”布魯斯說，“是你自己提到霍華德的。好好好，不聊這個，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

“我以為你會反對這個計劃。”

“看起來沒有什麼害處。而且你做都做好了，我反對還有什麼用嗎，讓我參加吧，我可以進行風險評估。”

“OK，我來找你就是說這事，還需要很多計算與數據。也許在明年，我們可以對奧創做第一次測試。”

奧創測試的事情還很遙遠，托尼的當務之急是修好神盾局的空天航母，紐約事件後弗瑞沒有逼他馬上投入工作，他直接玩失蹤了半個月，和布魯斯小聚後，托尼才算是良心發現，主動去找了弗瑞。

空天航母已經照著托尼的圖紙完成的差不多了。

“你完全可以回家去。”弗瑞覺得托尼是來搗亂的。

托尼興致高昂地對工人們指手畫腳，弗瑞扶額：“引擎按照你說的更換了，你還想怎樣。”

“我覺得我是個不錯的飛行員。”托尼就等著弗瑞來問他呢。

“複仇者有專門的艙室。”弗瑞懂了，托尼就是來找樂子的，“你快滾吧。”

“收到！長官！”托尼歪歪扭扭敬了個軍禮，弗瑞翻了個白眼，不期待托尼能做什麼正經事情。

托尼問賈維斯：“J，你能把自己上傳到空天航母嗎？”

和布魯斯談話的時候他沒有帶上賈維斯，PTSD也很少發作了，但現在的他熱衷把賈維斯上傳到所有機械上。

賈維斯沒有馬上回答托尼，似乎在嘗試：“我沒有權限，先生，這艘航母配備了自己的人工智能。”然後賈維斯的聲音從艙室的小廣播傳來：“暫時棲息在這裡是可以的，這裡的人工智能沒有對我表現出敵意。”

“它們沒你智能。”托尼在這裡多瞅瞅西看看，“我覺得這裡太嚴肅了。”

後來托尼給複仇者專用艙室加了一些裝飾，他在控製室桌子下藏了酒，為了掩飾，他在上麵貼了一個藍色的貼紙“Jarvis is my co-pilot”。

娜塔莎評價說這可真甜蜜。

賈維斯說這是我的榮幸。

托尼過兩天就發現酒不見了。

研發奧創的這半年托尼過得還安心，他找回了對生活的控製感。

事情比托尼想象的順利，2010年年底他和布魯斯就完成了大部分設計，他邀請複仇者來跨年，說要給大家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