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才不要帶呢,醜死了!”屋子裡王虎非要把一朵粉白色的花戴在宋槿的發髻上。宋槿內心是拒絕的。
粉色嬌嫩,你如今幾歲了? 宋槿的內心深處不自主的發出了這樣的靈魂拷問。
炎熱的夏季終於過去了,日子眨眼間來到了九月份。
宋槿把花從自己的頭上去拿下來,彆到了王虎的耳朵後麵。
“這樣才好看嘛!”看著高大的漢子耳邊憋著一朵嬌嫩的花兒,粉白的顏色和王虎小麥色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宋槿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王虎也不惱,看著宋槿笑了自己也笑了,湊上去貼著宋槿,親親她的嘴角。親了一下還嫌不夠,又伸手把人抱緊,兩個人接了個綿長的飽含情意的吻。
“虎子爹,在家嗎?”倆人正鬨著,忽然聽到有人敲家裡大門。
“聽著聲音像是苗嬸子,我去看看。”王虎放開宋槿,起身出去了。
“原來是苗嬸子啊。”王虎打開門,果不其然是住在村東頭的苗嬸子,胳膊上還挎了一個籃子。
“是虎子啊,你爹呢?”
“我爹今兒有事一早就出去了,嬸子有什麼事嗎?”
“哎呀,這不是快要播種了嗎,我尋思著借你家的牛用幾天,你也知道你二叔身子骨兒不行,隻用人耕哪能受得了啊!”
王虎抿著唇沒說話,說實話他不是很想把牛借給苗嬸子。苗嬸子家沒有水田,一共七畝旱田,他還有兩個兒子,真要是人耕也不是不行。一般人家是不會向彆家有牛的張口的,牛可是金貴的東西。最主要的是苗嬸子前兩年來借過一回,王老爹當時應了,結果這人不僅不給牛吃飽吃好,還傷了牛!
“嬸子,這…”
“呀,這不是苗嬸子嗎,您來我家什麼事兒啊?”正在王虎想著要怎麼回絕時,宋槿從屋裡出來了。
宋槿不太喜歡苗嬸子,她這人不僅嘴碎,斤斤計較還特彆會陰陽怪氣。有次她坐彆人的車去鎮上,同行的就有苗嬸子,回來時看到宋槿大包小包的就開始說酸話。
“可見是王家娶著了一個好媳婦兒,你看看這買了這麼多東西,這肉要有五斤吧!哪像我家,地裡刨食也就過年時才能見著肉腥兒。”
宋槿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我家吃不吃肉關你什麼事,我又不是剝削壓迫你的地主老才,至於跟我說著陰陽怪氣的話嗎。
同行的婦人也知道苗嬸子是個什麼德行,笑著打哈哈說宋槿賢惠,王家有福氣了之類的話,宋槿也就沒接她的話頭。
“虎子媳婦。”苗嬸子衝著宋槿點點頭,看著宋槿穿的那一身粉藍色的衣裳,一看就是新做的,那料子看著就好,心裡的酸氣都要從眼睛裡冒出來了。
“苗嬸子是想借我家牛耕田?”
畢竟有求於人,苗嬸子擠出一個笑臉點了點頭。
“那可真是對不住了,苗嬸子,”宋槿後退了半步,沒有借著苗嬸子強硬的遞過來的籃子。
“我爹和虎子昨兒還商量呢,等今天爹給趙村的殺豬回來,明天就開始耕種。嬸子也知道,我爹年歲大了,虎子雖說有一把力氣但也要好好注意著,要不然老了落的一身毛病。所以我們家耕田是一定要牛的。不若等我們忙完了再借給嬸子您?”
王虎和王老爹可是頂好的勞動力啊,怎麼被宋槿一說竟然成了瓷娃娃,苗嬸子在心裡嘀咕著,但聽到她肯借牛,又瞬間笑開了花,剛張嘴要說話,就聽到宋槿又接著說。
“就是這牛這幾日不太愛吃草,跑起來也慢,整日裡蔫蔫的,虎子帶著去了郎中那裡看了看,說是年歲大了,以後要仔細著不能給累著,也不知道耕完了我家地再接著用,這牛還頂不頂的住啊!”
苗嬸子迅速把遞出去的籃子收回,這牛不是老了就是病了,要是在他們家出事兒自己保不齊要賠償,一頭牛可不便宜,說不定好幾兩銀子就出去了!一個不小心落得個虐待牛的名聲,是要被抓去坐大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