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新 你好,我叫柏鋅舟。謝謝你那天打……(1 / 2)

第三章招新

韓鉨走進大學,校園裡的氣氛和天氣一樣火熱。

陸續到來的大一新生、學生身旁關切不舍的家長,大家歡快地拿著報道的紙張材料從一個工作台走去另一個工作台,忙忙碌碌,好像陽光下勤勞而快樂的蜜蜂。[4]

這一切都讓她感到格格不入。

還有後麵路旁邊社團招新的亂哄哄的大喇叭,學長學姐各種親切熱情,韓鉨在網上聽說他們到真麵試的時候,就變了好像現在不是他們求著我們來的一樣,假模假式地擺譜了。

真無聊。世界上無聊的事這麼多,我為什麼要給自己添一樣麻煩呢。

辦完各種手續後,雖然韓鉨想辦法繞過了各種大喇叭。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也接到了一個社團的招新宣傳單。她順手準備扔進旁邊的垃圾桶,又收回了手。

紙質稀薄但因設計用心而精美的宣傳單讓韓鉨賞心悅目,治愈了她的眼睛。

『中國古文化社團』

嗯。

韓鉨喜歡數學,大學錄取專業是數學與應用數學。每次說到專業,韓鉨總被人說學數學的女孩子可不多,似乎在誇獎韓鉨聰明過人。

韓鉨不喜歡這個誇人的理由,嗯似乎女人天生都是弱智嗬嗬。不過韓鉨覺得人少這一點挺好,在學校的各個學院裡,韓鉨的專業所在的數學科學院人就不多,不管哪裡人少,韓鉨都覺得更加自在。

而且,因為人少,韓鉨分到了兩人間。

韓鉨到了宿舍,宿舍裡的另一個女生已經差不多都整理好了,正和她父母說著嘮嘮叨叨的吵嘴的話。韓鉨有些猶豫還是尷尬地進來了,力求簡單地打了招呼,韓鉨拒絕了她們的幫助,搬了被子整理床鋪。

她的東西不多,讓她們不用管她,收拾好後就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對於韓鉨來說,無聊的事不隻眼前的苟且,還有持續一個星期的軍訓。

韓鉨在床上想,軍訓無聊是無聊了點,苦也是苦了點,忍著熬過去也就算了。隻要軍訓的時候,教官和輔導員彆出主意搞什麼才藝展示的玩意就好。如果讓韓鉨做這種腳趾扣迷宮的事,她不知道會想些什麼事才會不尷尬到直接走掉。

實際上,韓鉨這幾天的軍訓可以說過得十分順利,在太陽下,即使塗了防曬霜,韓鉨也覺得靠她吸收的紫外線還能長高幾厘米。韓鉨個子高挑有一米七五,但她還是貪心想再長一些。

整個操場隻有教官的哨聲和口令,大家在方陣裡站軍姿,陽光下的韓鉨被曬得暈暈乎乎,聲音好像被隔遠,這樣的安寧讓韓鉨享受。

哈哈即使是那個話癆這時候也得安靜地閉嘴。

軍訓比想象中更快地結束了。往後這幾天,除了各專業的事情,大家包括韓鉨的舍友都紛紛開始忙著加入社團。

韓鉨本來沒打算關心這些東西,百團大戰太鬨太亂,韓鉨光是想想就頭痛。韓鉨不是故作清高或者厭惡人類(?作者狸狸你想寫什麼),嘈雜,混亂,各種人群來來往往,光影,聲音,視線...太多這些東西會讓韓鉨慌亂,甚至有些時候五感交叉,不過,好吧,韓鉨承認她有時候脾氣也不算好。韓鉨也想要在新的環境裡有個新的開始,認識些新的朋友。

那就加入這個社團吧,韓鉨拿起前幾天沒丟的宣傳單,加了扣扣群,『中國古文化社團』。雖然這宣傳單製作精美,但應該不會有很多人想來這種社團吧。

另一邊,男生宿舍裡大夥拿著一大遝招新宣傳單,熱火朝天地討論到底要加入哪個。

“好幾個社團的學長學姐都搶著要我,可怎麼辦啊?”那個話癆賤賤地誇張道,引得大家笑作一團。

“你不都選好了嗎,我看你圖書館的書都借了,我瞅瞅,《中國古代文化常識》、《中國文物常識》,好家夥,那天你從圖書館回來拿著兩本大書,我還以為碰到個卷王呢!”

“我是真喜歡中國古代文化!其次才是為了遊戲!”

“不卷專業課卷遊戲啊,你現在是幾級獸”幾個同學拿過書來翻看。

“我也就才三級獸,你們也報的這個?『中國古文化社團』”他問。

“廢話,玩《古宮迷園》都得知道點兒這方麵的知識才行,不光靠邏輯推理。哎,我也三級獸,咱們都加個好友有空一起玩兒”一個同學說道。

另一個同學說:“好啊好啊,我們報這個社團平時可以一起打遊戲,而且他們這個社團肯定有很多關於中國古文化的知識,這玩意兒有的網上沒有或者查也不好查的,嘿嘿,正好方便了我們玩遊戲,還能加學分。”

“報——社團扣扣群裡有信息了,說今年社團報名的人數特彆多,還要參加考試才能入選!”大家紛紛將目光轉向那幾本書,撲了過去。

但是考試前時間有限,他們幾個熬儘燈枯也覺得入選無望了,夜裡,一個同學揉著眼睛說,“我反正覺得我不行了,你們呢?”

“我也是”大家疲憊地異口同聲。

“要不我們這樣吧,誰要是入選了,誰請大家吃飯。”

“吃飯多沒意思,誰要是入選了,《古宮迷園》得重新開小號玩,女號!”

“哈哈哈,就這個了。”

……

『中國古文化社團』第一次以考試的方式招收新社團成員,社團老人們在周末借來了教室,考場上人頭攢動。

韓鉨正往黑板上找自己的座位號,一個自帶話癆屬性的聲音很大地響在韓鉨左前方。

“嗨,同學,我叫柏鋅舟,你好!”

他招呼打得光明正大,理所當然,仿佛根本不知道大家的視線正從黑板刷刷地看向這邊。

忽略話癆的實質,他的皮囊可以說是嗯,型男,陽光的那種。他有時候也會站得很穩、很挺拔,好像一棵紮根很深的樹。清新,俊逸。

這次再看到他,韓鉨明晰地確定了“以貌取人”這種生活經驗的重大弊端。

這時候他在衝著她傻笑,讓韓鉨覺得好像突然有束光轉移了打在了他臉上。

然而讓韓鉨嫌棄之人必有可惡之處,他一張口說話,形象就像沙雕不用風吹走幾步就散了。

韓鉨看了他一眼,沒有應聲。

他鎖骨那片兒有塊青紫。

是他活該。

“你沒去校醫院?”韓鉨冷冷揶揄。

他下意識心虛,低頭兩秒,又沒心沒肺地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