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牛難產,原因竟是—— 這還是那個被……(1 / 2)

草原牧醫[六零] 輕侯 3291 字 8個月前

手臂插入牛直腸下方的產-道,林雪君感到巨大的壓力緊緊箍住手臂。她微緩了下動作,深吸一口氣,側著身體,一點點往牛子-宮裡探。

母牛產-道濕潤溫暖,竟也幫她驅離了些寒意,右手臂上因冷而立起來的雞皮疙瘩也消了。

一件衣服被披在她身上,為防止衣服掉落,有人將大衣袖子繞過她脖頸係了個扣。

林雪君顧不上去看是誰在照看自己,她已摸到了小牛,暖的,軟的,有彈性。

“還活著!”她驚喜地抬頭。

“牛犢子嗎?”大隊長一下殷切地湊到跟前,一腳踩在牛糞上都沒發現。

“嗯。”林雪君點點頭,又繼續去觸探小牛在子宮內的姿勢。

“還活著!她說牛犢子活著的。”大隊長忙轉頭用蒙語向畜主烏力吉轉達,又折身對其他牧民道:“她說牛犢子活的。”

大家都驚奇地把眼神捋直了,緊盯著林雪君。

畜主烏力吉更是攥緊了麻繩,連撫摸牛頭都忘記了,張著嘴巴,前傾了身體,繃著一身力氣,緊張得仿佛是他老婆在生產。

林雪君凝神垂目,手指挪動很慢,摸得很仔細。

細長的是牛腿,在上麵,小牛是仰著的,怪不得難生。人家正常小牛都是頭朝外俯趴姿勢,這隻仰著……還蜷著頭!

“胎位不正,小牛仰躺著,還這樣蜷著頭。”林雪君又對大隊長補充了句。

“哎呦——”大隊長一下攥緊了雙手,不自覺聳起雙肩,皺起眉頭。

圍在四周聽不懂漢話的牧民們立即不樂意了,紛紛催問:

“怎麼了?”

“大隊長,她又說了啥?”

“咋地?出啥情況了?牛犢子到底是活的還是死的啊?”

聽得懂漢化的牧民忙幫著翻譯,有的半懂不懂,翻譯的亂七八糟。

大隊長轉頭朝著四周一壓手,用蒙語喊道:

“彆嚷嚷了,腦殼子疼。牛犢子活的,就是仰著,這樣。”

說著他炸起胳膊,擺出個仰躺著的姿勢,又道:

“頭還蜷著。”

又把頭往左肩膀裡一藏,擺出個蜷腦袋仰躺著的姿勢。

大隊長這麼連說帶比劃的,牧民們總算聽明白了,於是也都跟著皺起眉,大小聲再次嘈雜起來:

“哎呦!”

“這可咋辦?”

“難搞了。”

“那還活得成嗎?”

“母牛可遭老罪了啊……”

“都彆吵!”大隊長一聲令下,緊張的牧民們再次閉上嘴,隻繃著麵孔時而看看母牛,時而看看林雪君的表情。

畜主老婆這會兒已經有點站不住了,心裡慌得厲害。

剛才她做好了母牛和小牛犢子都活不成的準備,雖然難過,但也死心了。這會兒又生出希望,再聽到小牛胎位不正,便覺坐立難安。

她嘴裡嘀嘀咕咕地祈福,手不自覺攥成拳頭,壓在心口處。

人群注視下的林雪君肅著一張麵孔,手臂時而費力地擰轉,時而向內伸,時而往外拽一點點……

穆俊卿抓著牛尾巴的手心裡全是汗,緊張得氣也不敢用力喘。眼鏡起霧後,他抖長袖子單手擦眼鏡的動作都是小心翼翼的。

林雪君折騰了好一會兒,確認小牛被她一通連拽帶推得側臥過來,也伸展開了頭部,再檢查臍帶等其他都沒啥問題,才轉頭對大隊長道:

“讓所有人後退十步,讓開空間。”

“好。”大隊長點點頭,轉身落實。

牧民們呼啦啦後退,一邊退,一邊數數。

接下來,林雪君又沉著地請大隊長弄來3根麻繩,又選幾人按住母牛防止它亂動,最後最關鍵是還需要六七個壯漢。

大家見識過林雪君毫不猶豫地手插牛屁股,雖然不知道她喊這麼多人乾嘛,但想到說不定真能救母牛,也不用大隊長開口,更無需畜主烏力吉請求,各個自告奮勇表示自己有勁兒,自己能行。

由於牧民們太過熱情踴躍,在接下來做準備的階段,場麵居然逐漸燃了起來。

每個人的每個工作都在有序地進行,仿佛眾誌成城做一件大事。

繩子到位,人員到位,大家準備用繩子綁母牛的時候,卻見林雪君竟然捏著麻繩塞進了牛屁股?!

塞好了第一根,接著是第二根、第三根。

“這是乾啥呢?”

“你問我,我能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