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知凜頗為詫異:“江南煙雨?”
“哧——哪有這麼詩意。”阿煙眼睛雖然看著他,眼神卻好似飄到了很久遠的地方。“我出生在南邊,我娘帶著我四處流浪,吃了三年的百家飯,給我起名字的人希望我不要忘記這三年的百家煙火,就各取一個字,叫南煙。”
“你呢?原知凜,什麼意思?”
“我這是知字輩,出生時寒風凜冽。”原知凜言簡意賅。
“這也太隨便了吧,要是你有兄弟姐妹叫什麼?知冽?知寒?知春夏秋冬?你們父輩交好,怎麼沒讓明子輝他爹起啊,他文采不是很好嗎?”
明子輝家裡世代行伍出身,唯獨他父親做了文官,文采出眾考了狀元,在翰林院任職,這是澹台廣為人知的事。
“我的名字就是明叔叔起的,寒風凜冽,當如鬆柏,不畏嚴寒。”
阿煙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還是太隨便了。”
是夜,原知凜對孩子們講了一個不打緊的軍中趣事,總算能哄孩子們入睡了,趁著夜色深沉,招來一隻信鴿,放出消息。
第二天早晨,阿煙難得這麼早就出現在飯堂,對原知凜特彆遺憾的說道:“來嘗嘗新鮮的鴿子粥,可惜等了一個晚上就這麼一隻,肉太少了,孩子們都不夠分,隻能便宜你了。下次多找幾隻鴿子,同一個消息不同時間不同地點放出去,消息不容易攔截,也不容易掉包。”
原知凜默默地喝著鴿子粥,心裡盤算著彆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