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煙不在意的揮揮手:“嗨,那不是我上了秋心山當霸王,教訓那些來華陽縣占便宜的人,久了他們就看我不順眼,告到了方大人那,方大人替我擋了幾回也煩了,就意思意思把我抓進去關幾天,進去多了,就想換地方睡,慢慢的每間牢房我都熟悉了,回那比回自己家還方便。”
原知凜聽了一陣無奈,“以後不許這樣了。”
阿煙慢了一步撇撇嘴,心裡暗想:這是幾個意思,剛剛還說要慢慢來的,現在就管上了,以後還能不能好了……呸,誰和你以後。
兩人邊走邊說,來到了山莊的牢裡,這是個僻靜的地方,單獨劃出來設為牢房,雖然不能和皇宮的天牢相比,但是該有的刑具也不會少。
這裡用的少,反倒比華陽縣的牢房還要乾淨一些,沒有太多陰暗的味道,畢竟能進來的都是朝廷大員,反倒是牆上和角落暗褐色的血跡增添幾分陰森和肅然。
裡麵林副衛已經例行公事的口頭審問了一番,平姑自然是不會開口說話,就隻能動用刑具了,幾個常規的刑罰下來,平姑已經見了血,還是不開口說半個字。
“審得怎麼樣了?”原知凜問。
林副衛回身,搖搖頭。“世子身份尊貴,不該來這樣的地方。”這話是對原知凜說的,可話的結尾林副衛看了阿煙一眼,顯然知道主要是阿煙想來。
阿煙裝沒看見,走上前看平姑,見她低著頭,半垂著眼,表情很是平靜,阿煙繞著平姑慢慢的走了一圈,最後回到原地。
阿煙回頭對林副衛說:“彆說我沒提醒你,就你這樣,所有的刑具都上了,我看你也問不出半個字。”
林副衛看了阿煙一眼,就知道她是看出問題了,“你有辦法?”
阿煙笑笑說:“沒有人能真正經受刑罰,有的抱著必死的決心,有的是經過長期訓練,有的則是直接作弊。”
“你是說她作弊了?”
“我剛才繞到她後麵,在她脖子上灑了一點癢粉,按理說這種立刻見效的東西,她現在會撓個不停,可你看她,一點反映都沒有,就說明她對癢粉無效,她用藥物排除了身體上的感知,流再多血她都沒感覺,自然不會因為經受不住刑罰而吐露實話。”
一直安靜沉默的平姑動了動,抬頭看阿煙,說出了第一句話:“就算你知道了也解不開。”
阿煙笑笑:“不用解開,多加一點點小東西就好了。”
阿煙晃了晃手裡多出的小瓷瓶,“聽過‘七言’嗎?”
“你居然有‘七言’,小看你了。”平姑說。
“好說,你既然能摒除了知覺抵抗外界來的疼痛,不知道這個從骨子裡透出來的疼痛,你能不能一樣摒除。”
阿煙把小瓷瓶交給林副衛,“這是‘七言’,吃了它最多能說七句謊話,再多就疼痛,那可是從骨子裡鑽出的疼痛,幾乎沒人能撐過去,藥效有半天,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林副衛接過來,“多謝。”
“打住,我幫你為了誰你知道。”
林副衛沉默了一會,說:“好,這事結束了,我……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