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公園,我小學春遊來過,沒想到山頂有這樣的風景。”
“你們看山腰那巨大的時間顯示屏,這是......已經過去一天了?!”
“啊?怎麼可能,我以為才過去幾個小時啊......”
“彆說了,我害怕,趕緊往山腳下走!”
剛剛還萎靡不振的人群,現在跟後麵有狼群在追趕似的,一股勁往下衝。
張罕頻頻回頭看,拉住了一個正在急速前進的人,不拉還好,一拉整個隊伍都被勒住了韁繩似的,大家東倒西歪摔的坐的趴的,怨聲載道,“誰啊!”
“痛死我了!”
“王鬆明,又是你小子!怎麼儘添亂,不知道為了防止走丟,大家手上都綁著同一跳繩子嗎!”
七嘴八舌讓張罕回了神,低頭也看見了自己手腕上的繩結。
“那個......會不會有人落單還沒出來啊?”張罕小心翼翼地舉起了手。
“不可能,繩結都完好無損!”前麵帶頭領隊的一一過來檢查。
“那......這繩子中途能解開嗎?”張罕把手腕攤在他的麵前。
“可以啊。“領隊擺了擺手,”除非他長了狼一樣的牙齒。”
“彆多想了,進洞前我就數過,一條萬韁繩隻能綁住13個人。”末尾的人說話了。
“是的,其他繩子上的人估計早就沿著河流出去了。”
“王鬆明,你怎麼了?!”人群裡有人驚呼。
張罕一驚,自己剛剛不過是拉了他一把,不至於鬨出什麼幺蛾子吧。他趕緊往前瞅一眼倒在地上的人,那人口鼻裡不斷地在往外湧泡沫。“快捂住口鼻!王鬆明估計是感染洞裡麵瘧疾了!解開繩索,大家快去山下喊人來幫忙!”
領隊的人還是有一點探險經驗的,大家聽聞了趕緊做鳥獸散。張罕站在原地不動,沉思良久,上前翻了翻他的手腕,變紫了。張罕脫下自己的外套,給他蓋住。一夥人一溜煙都不見了,直到天黑了,才有人打著手電筒三三兩兩的來找人。張罕一直坐在不遠處的石頭上,沉默不語。
“哎呀媽呀,怎麼還有個活人。”搜索隊員一個燈照到了張罕慘白的臉,嚇得差點跳了起來,“在這嚇唬人乾嘛!”
張罕捂住自己的口鼻,離對方一點距離,又指了指被外套蓋住的地方。那人立馬會意,退避三舍,給他扔過來一個口罩一套防護服,拿出對講機:“已找到最後兩名人員,其中一名已無生命跡象,另一名人員現下安好。另外,申請馬上啟動傳染病一級檢測防護措施,這邊搜救出來的人需要馬上進行轉移隔離!”
張罕很快就從隔離的醫院出來了,他本以為自己會因為這副人類的身體受到影響,結果檢查了一圈下來也沒有什麼問題。
同他一起出院的還有吳岩以及幾個沒有及時跟上大部隊進礦洞的同事,“哲九姐,我想問……”張罕正在當班,還是忍不住想問問陳主管的消息,又不能去醫院探望說是為了防止再次傳染的可能性,心裡挺焦急的。
結果,哲九一個眼神掃過來,用手指了指手裡的賓客指引牌,張罕閉嘴了。
張罕能感覺的到哲九這兩天在躲著他,自己從醫院回來之後,祖師爺也一直沒有露麵,難道他回去做自己逍遙神仙去了嗎?看見了那紫龍的原型之後,張罕才意識到之前撿到祖師爺並且帶他回宿舍那晚,那不是祖師爺的不穿衣服,而是那是龍的尾巴形態怎麼有合適的衣服穿啊,況且自己也不知道人類不穿衣服是什麼樣子,第一眼見到祖師爺就看見他的龍尾,就以為人類也是那樣的......當時紫龍一下子就遁形消失了,也沒有多看清楚,就是從差不多的形體上能辨彆的出來,何況祖師爺當時第二次是被自己看得清清楚楚,連鱗片都看見了。
張罕搖了搖頭,暫時將那個印象從腦海中暫時擦掉。
“大家注意一下,明天將有一場重要的剪彩活動在我們酒店舉行,屆時需要禮儀人員。這也是今天突然要開晚會的原因,我們要挑選......額......就是最優秀的人員,畢竟代表我們酒店的形象......”空降的禮賓部王主管還有些生疏,講完這話眼神示意了一下哲九,這裡的老員工就她了,其他全軍覆沒還在醫院裡。
張罕捏了捏手指,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找機會跟哲九問清楚情況。
“哦,就是挑選長得好看的。”哲九上前幫忙總結了一下。
大家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