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知道嗎,願望的反麵。”張紫川不以為然,還是往上走。
“你不想點辦法嗎?就一個勁地走台階做什麼?”張學賢儘量避開那塊石頭,跟著走了幾步,沿路遇見了更多看著就反胃的物種,讓他隻想施法。
“你這是做什麼?”張紫川回頭眼見他舉起手掌,手心向上開始發光,一把上去把他的雙手合攏了,“不能在他人的隘口做破壞。”
“可這些蜘蛛都要爬到我褲腿上了。”張學賢指了指他的腦袋,“還有你的頭上。”
張紫川瞪著他的腦門看了一會兒,突然湊近了,指著他的耳垂問:“你們神學院還允許打耳洞的嗎?”
“怎麼可能,我......”張學賢剛想反駁,那邊的人就一口咬住了,咬的還挺實,“啊啊啊啊......”
慘叫聲的分貝比牆體破裂的聲音都強,“可以了。”張紫川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往一邊去,自己站到了他的位置,看見牆體裸露出來,裡麵有一個紅色的氣球,“就在這裡。”
張學賢捂著耳朵說,“你既然要打破牆體,為什麼非要咬疼我?”
“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產生的應激反應,能量是最大的。而且時間緊迫,我就不得已而為之了,怕再拖延,對方的情況會不好,這不都是你之前的說辭嗎。”
張學賢吃癟,心想那些人說的話果真不假,這家夥就是親近不得,要想從他身上獲得具體的消息,還是要謹慎一些......
等他揉好了耳朵,心裡還是有些氣,但是眼下不能立馬發作,“你取這個紅色的氣球做什麼?”
“當時我被紅色氣球挾持著飄到這戶人家的窗口時,就挺納悶的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原來是我之前的信徒要出爾反爾了。”
張學賢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生怕他上來又是一口。
“在女孩還很小的時候,一開始那位母親隻是為了求得一個氣球給她玩耍,後來給她的東西越來越多,但是卻越來越不是女兒真心想要的。女兒將這個一開始真正想要的氣球保存了下來,現在她要取得這個氣球,看來是要將一開始和母親的回憶全部推翻倒塌,這我要怎麼救。”張紫川輕輕地撫摸著這薄薄的氣球,“她好像在逃命,如果不將這個氣球紮破,她會永遠釋放不了裡麵的壓力。”
“之前女兒那麼小,怎麼會有意識做你的信徒?”
“誰說之前的信徒是女兒了,是那位母親。”張紫川忽然一隻手緊握住氣球,那被五指覆蓋住的地方可以看得見擠壓造成的膨脹,“她將對未來的恐懼投射到女兒身上,所以女兒成為了她半個代言人,可以和我再次締約。但也正是因為隻是半個代言人,所以我一開始並不能真正理解女兒的意圖,也不了解她的具體情況,甚至找不到她的思維殿堂。現在女兒想要為自己而活,就得將這些全部摧毀,重塑自己的人生觀念。”
“啪”氣球爆炸了,張學賢安然地站在了農學院的門口,隻有他自己。
他手心向上,亮了一會兒光,光亮又慢慢地消失了。
風裡傳來聲音:“我不帶徒弟,你自己好好玩吧,恕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