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紫川說完這話,周圍的場景就像是被雨水衝刷的舊照片一樣,慢慢地發黃。
“你怎麼看出來的。”男人一說話,周圍的場景立馬全黑。張紫川甚至能感覺對方是在自己的耳邊吹著冰冷的氣說話的。
“能把伴侶逼成那樣暴躁,應該屬於用慣了一言不發冷暴力的人。你那樣演得貼心,太假了。”張紫川想說自己在氣球裡被卡在樹枝上的時候,那位婦女也是喋喋不休,男人可沒說過一句話。
“哦,就不能是我被逼迫改變了嗎?”男人的聲音突變,像是一條蛇,遊走在耳邊。
張紫川托著腮想了想說:“那我不管這些,我隻是覺得那個女人內心能空虛到吃光夢裡的東西,而在你麵前又要保持完好的狀態,這就很不正常,熟悉的人之間怎麼會這樣呢?隻能說,有時候,你們是陌生人。我沒說錯吧,幸運鬼。”
他說完這話,周圍突然的死寂。
張紫川想再說什麼,上方有聲音。他眼疾手快,聽聲辨位,躲了一下。
果不其然,一個木箱子砸了下來。
張紫川擦了擦鼻子,皺著眉頭用腳踢了踢,“彆給我搞這些三歲小孩的把戲,說吧,到底想乾嗎。”
“嘖嘖嘖,你都忘了嗎,這可是你當初封印的,現在隻是原封不動的搬運了過來。”聲音這會兒是從頭頂傳來的。
張紫川跺了跺腳,踩住了一個位置不放鬆,那股在耳邊吹風的氣息就消失了,“說話就說話。老在我耳邊吹氣乾什麼。”他又想起了之前被自己咬住下耳垂的人,就有些不耐煩。
“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一個聲音,有點熟悉,略顯狼狽,乾咳了幾下。
“這股力量砸手裡了吧。”張紫川雙手抱在胸前,“我累了,坐一下。”
周圍的黑暗逐漸消失,場景又從發黃的照片變回了嶄新的模樣,不同的是,這會兒麵前是的一個籠子裡的女人和一個同等大小的木箱子。
張紫川上前查看了一下,“這粗製濫造的,怎麼可能出自我手。”回身就在沙發上坐下了,“你還不現身嗎!”
與此同時,場景裡一個人形......?不對,不是人形,就是站著的一個生物初具形狀,是一條四不像的龍?
“你怎麼還戴著一個帽子?”張紫川端詳了幾眼,“全身通紅。”
“我就喜歡彆人給我戴高帽,你管得著嗎!”不是剛才熟悉的聲音。
“還這麼矮。”張紫川又補了一刀。
“你!”對方氣得跳了幾下,聲音卻是從四麵八方傳進張紫川的耳朵。
“這是你的技能?”
“哼,獨家絕技!”那紅色四不像甩了甩自己的帶刺尾巴。
“就這?也難怪會被騙了接手這個殺豬盤。”張紫川吊兒郎當地吹了幾下口哨。
“你說什麼?殺什麼?”聲音又變回一開始的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