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愆:“不然又得麻煩吳大人救我於水火之中了。”
吳夙擺擺手:“我跟你難得投緣,算是對你的肯定吧。隻是希望宋大人待我好些,我也能安心不是?”
宋玉愆:“時辰不早了,我先行一步,吳大人請自便。”
……
如雪般的夢境似幻似影擾人心悸,一抹粉色的身影在獨孤樂的腦海裡揮之不散,那日淩冽的梅花香,雲錦長袖柔軟拂過麵頰。他躺在亭中的石椅上,翹著腿,手中拿著書籍,一旁是石凳上溫酒的侍衛。
獨孤樂把書籍放在胸口上,聞著飄然酒香味兒:“阿翎,早京城的女人可真是漂亮,你說我要是娶了趙嘉會如何?”
阿翎手中的動作一頓,眼神閃過一絲慌亂:“您不是與南疆那位漆蓮小姐私定終生了嗎?我覺得早京城的女人不如漆蓮小姐。”
獨孤樂:“說的也是,不過這次我是真的想擁有一個東西。之前在南疆我無欲無求,不爭不搶,可這回我定要奪得這趙嘉。”
阿翎把溫好的酒倒在雪地裡,不屑的睥睨了獨孤樂一眼:“自己去雪裡麵喝吧。”
獨孤樂早知曉阿翎這樣直來直去的脾性倒也沒說什麼,自嘲的乾笑了一聲,乾脆閉上眼睛小憩放鬆罷了。
阿翎是獨孤樂的貼身護衛,性格冷清孤僻,為人不苟言笑,就連跟她相處了十幾年的獨孤樂也沒見她笑過。她同獨孤樂一般高大,頭發隻用一根簪子鎖住,叫人怎麼也移不開雙眼。
……
朝廷之上,一人淩駕於眾臣之上。
他雙手扶在龍椅上,眼神冰冷的睥睨,這皇宮是他的囚籠,永遠走不出的枷鎖。
皇帝從旁的心思中又回轉來:“諸位愛卿,都知曉早京以南的災情了吧,萬萬人餓著肚子吃不上飯呢。朕需得有個知根知底的人去視察,究竟朕派發下去的補給去哪了,到底是進狗官的肚子裡了,還是百姓的手裡。戶部大人可有舉薦之人?”
戶部尚書弓著身子,左右思索,到底是想不出來誰人能擔任如此得罪人的職位:“臣…微臣覺得……”
這就是個苦差事,一來去了南邊清理奸佞,叫人說清廉,便顯得自己高尚了,更像是入了清流一黨。這二來路途遙遠顛簸。三來必定會暴露在拉盟結黨這一派的視野中,叫人落了口實,再者一說沒有實力的去了隻會讓人暗自嘲諷。
戶部尚書覺得這宋將軍如今沒有實權,是個好拿捏的軟柿子,便同陛下稟報:“臣覺得宋將軍是可行之人。”
十幾年之內,宋清遠將軍頂著名頭無所事事,吃了朝廷發的糧十幾年,領著俸祿。皇帝幾次三番旁側推敲讓宋清遠告老還鄉,卸下這將軍的職務,可宋清遠比那膏藥還難纏。要是這次救治災情有誤,皇帝尚可整治宋清遠,也就有理由揭下這塊難纏的膏藥。
宋清遠急忙站出來:“陛下,不可啊,南邊尚未整治,我身為將軍,南邊的子民會以為陛下是想以武力鎮壓。南疆與南邊接壤,百姓大多數染上了那邊的習性,臣去就隻會激怒不少百姓,這隻會給陛下平添汙名。”
皇帝也不是個傻的,他看的出來戶部尚書與宋清遠在暗自較勁,至於他們之間的恩怨情仇就一概不知了:“將軍此言何意,難道為朕做事是可恥的嗎!”
宋清遠:“微臣不敢,但此事需得斟酌啊。”
皇帝:“不用斟酌了,朕封你個名號,去南邊走一遭吧,替朕好好管理那幫貪官汙吏。既然他們敢鬨,那早京也不是吃素的,正好武力管管那幫不服管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