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程晏深。日安晏,三點水的深。”
餘衡聽見名字眯了下眼,他就說這人怎麼這麼眼熟。程晏深,他們組織第二刺殺名單,誰能拿下這人的項上人頭就有二百萬獎金。
他這什麼鬼運氣,好不容易出次任務竟然A城兩位軍事大佬都碰上了。
他要不要順手把程晏深也做掉?
表麵上的餘衡言笑晏晏的點了點頭:“特種部隊隊長程隊,久仰大名。”
“身價千萬的金牌殺手,幸會。”
程晏深同樣揚著嘴角望他,說出來的話聽不出是真心實意還是虛情假意。
餘衡淺笑不變,他微微點頭:“程隊長是有什麼話要問我嗎。”
溫瑾宇默默抬起了頭。
“是吧。”
程晏深喝了口溫瑾淵替來的果汁,抿了抿唇:“不知道餘先生可否告訴我們一些,七年前的事?”
餘衡嘴角一頓,慢慢的收起了笑容:“程隊長還真是有話直說。”
“是冒犯到你了嗎?可國家憲法規定,知情不報者,視為共犯。餘先生,您當真不可憐那一家八口人?”
溫瑾宇也看向了餘衡,隻有溫瑾淵事不關己的給程晏深投食。
包廂內靜了幾分鐘。
餘衡平靜的回視著程晏深,垂直的嘴角展示了他現在有點不爽。
隨即他倏的莞爾,勾起嘴角給了程晏深一個諷刺的笑容。
接著又偏了偏頭,撅起嘴天真無邪的眨了下眼。
“不小心看到也是我的錯嗎?”
程晏深一震。這個人。
身為特種部隊的隊長,他處理過不少大大小小的犯罪案件,也見過不少的犯罪分子。
他從那些犯罪分子中看見過很多種不同的眼神。邪惡、瘋狂、扭曲。他們已經不再配稱呼為人,他們是隱藏在深處的惡魔。
但,他剛剛從餘衡的眼睛裡捕捉到了不屑。
不屑什麼?是不屑程晏深問他這個問題,還是不屑那八口人命?
不管他在諷刺不屑什麼,但程晏深感到一股子冷意襲遍了他全身。
眼前這個人就像是神一樣高高掛起,他見到了一整場犯罪過程,卻隻說了一句“不小心看到也是我的錯?”
程晏深沉默著不說話了。
溫瑾淵漠然的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餘衡,隨即給自家程哥哥喂了口果汁。
一旁的溫瑾宇手指無意識的敲打著手表,盯著餘衡一字一字的開了口:“你看見了什麼?”
餘衡陰然的看向了他。
“我看見,女人的腦袋。”
倏的,餘衡揚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