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回答道：“誒，我也在考慮，可是我的病人怎麼辦，我放心不下”。

“我就知道會這樣，要不還是限號吧，你可不能再因為心軟加號了，下午也停診，你的身體吃不消了”，姚白妥協到。

本來姚白和爸爸都商量好了，老人家年紀大了，是打算讓老人家停診的，可是老人家放心不下他那幾百個病人，勸了幾次都沒用，要不是這次醫患鬨得有點凶，老人家有點被傷到，也是不會答應限號的，之前本來也限號了，可是隻要病人一說，老人家就心軟，給人家加號，有好幾次甚至連飯都沒有吃，要是年輕身體好，也就算了，可是八十多歲的老人家，快九十歲了，身體實在熬不住，有幾次甚至差點就暈倒在醫院。

今天照樣是姚白送老人家來上班，一進醫院就聽見吵鬨，是姚白爺爺的病人的家屬來鬨，就算法院判定不是醫院和醫生的責任，但家屬仍是不接受，幾乎天天都來。

這件事已經鬨了很久了，大家都以為會像平常一樣，也就沒想太多，況且也不是醫院不儘力，在現在的醫療環境下就算再怎麼努力也是無法徹底消滅癌症的，而這個人是姚白爺爺的病人家屬，姚白也是知道情況的，私下裡也和爺爺和爸爸討論過具體的治療方案，可是在經過5年的治療，在上星期病人還是去世了。

本來這個病人從西醫院診斷出結果時情況是不太好的，癌症已經擴散了，很多相同情況的病人沒能熬過一年，這個病人能在中醫的治療下維持5年也算是成功了，可是家裡人還是不能接受，因為這五年裡他們遇見了同樣是患了癌症，但是在治療下癌症不僅沒有擴散還消散了的病人。

所以後兩年就一直送禮，害怕姚白爺爺不儘力，可禮怎麼能收，拒收後還一直在送，後來病人沒能救回來就說是肯定是沒收禮，沒儘力，一直來醫院鬨，今天也是一樣，很早就來醫院裡鬨，說什麼醫院就隻收貴禮，不收便宜的禮物，治病也不儘力，知道一些情況的知道他是無理取鬨，也不搭理，甚至還給不了解情況的八卦上幾句，不了解情況的以為真的是這樣，這一周來到處見送禮的，弄得醫院都不能正常上班。

今天病人照樣來了，看到從門口進來的姚白和姚白爺爺，就衝過來鬨，姚白也顧不得什麼，趕緊攔在爺爺麵前，一時沒注意，病人抽出藏在口袋裡的刀就向姚白刺去，姚白趕緊躲閃，可想到身後的爺爺，又不得不停住，一旁的保安也注意到情況，可等控製住病人家屬已經晚了，刀已經插進了姚白的心臟，割斷了主動脈，血噴射而出，現場亂作一團。

姚白知道自己是要死，甚至感覺到身體裡的血都要流儘了。

想了想，沒有什麼放心不下的，要說傳宗接代，哥哥已經結婚了，有哥哥就夠了，而自己隻喜歡男人，還要是姚白從小就知道自己並不是姚家親生兒子，而是姚家撿來的孩子，而據說自己的爸爸在生下自己後就消失了，並不是說找不到人，而是在姚白爺爺的眼皮底下消失的，就留下了自己身上帶的這塊玉石，而醫術傳承有爺爺的學生，也有爸爸的學生，這點不用擔心，就是爺爺年紀大了，怕一時受不住打擊。

感受著黑暗來臨，姚白慢慢閉上了眼睛。所以他並沒有看到本來在手術台上搶救的自己的身體在一陣強光下消失在了手術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