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粥還是拿起了酒杯“我自罰三杯,小孩喝不了酒”說完意有所指的盯著向言茜。
“不是你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向言茜作勢要拿酒杯和他喝交杯酒。
正中路粥下懷
“聽你的”路粥給向言茜到上果汁,乘向言茜沒反應過來就被拉著喝了交杯酒
路粥繞過向言茜的手臂,看她還愣著低笑出聲,“連這個也不會?”
向言茜才回過神,羞惱道:“誰說我不會”
他們默契的一飲而儘,誰也沒提剛剛的事,又玩了幾局後,向言茜借口上廁所,拉著慕詩榆往外走。
慕詩榆問向言茜怎麼了,她也隻是支支吾吾說裡麵太嘈雜,想出來靜靜。
窗外車水馬龍的街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歸所,夜晚的風吹拂臉頰,吹起發絲,向言茜紅了眼眶,不知是不是她酒喝多了的緣故,莫名其妙的開始掉眼淚,慕詩榆問了也不說,隻好抱著拍拍向言茜的背以示安慰。
這時路粥從包廂裡走了出來,看見向言茜哭的一抖一抖的,問慕詩榆怎麼了。
慕詩榆也不知道,隻能說她喝多了想回家。
路粥說了句在這裡等他一下就轉身進了包廂。
出來的時候還拿著向言茜的包。
“我送她吧,夏知深說他馬上好他送你回去,正好順路”路粥歉意一笑,像哄小孩一樣讓向言茜趴到他背上。
慕詩榆把地址發給了路粥,讓他到了報平安。
路粥表示收到。
向言茜喝醉酒不吵也不鬨和平常完全不一樣,隻是兩隻手環在路粥的脖子上,蹭了兩下,路粥隻覺得脖子上一涼,一滴眼淚順著脖頸滑到他衣服裡麵。
路粥一手托著向言茜,一手在口袋裡掏出紙巾,嘴裡還要安慰向言茜。
“哭什麼?誰欺負你了,跟我說,我去替你打他一頓”路粥給她擦完眼淚哄道。
過了一會兒,向言茜帶著鼻音說到:“路粥,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矯情,很討厭?”
“怎麼會”路粥雖然平常會和她拌嘴,但關鍵時刻還是很正經的。
“那為什麼爸爸媽媽都不喜歡我,都不來看看我,一年都見不到麵”向言茜嘀咕道。
“他們可能挺忙的吧,不過你可以找我聊天啊,吵架也是聊,不管怎麼樣都是有個伴”路粥往上掂了掂,怕向言茜掉下去。
其實向言茜喝的不多,許多酒都被路粥擋了回去,但聽到這些話還是心裡一暖,對她來說除了慕詩榆之外,沒有人能對她這麼說。
路粥在邊上打了一輛車,向言茜靠著路粥的肩膀沉沉睡去。看著女孩沉睡的側臉,濃密的睫毛有一些俏,紅潤的唇,路粥心跳加速,這種感覺說不出來,他隻是想多停留一會,把時間暫停。
路粥把向言茜抱到家門口,用她的指紋開了鎖,家裡空空蕩蕩,若大的家裡沒有一絲溫情,隻有燈是暖色調的,路粥輕輕的將懷裡的女孩放在沙發上,就離開了。
夏知深也早早離場送慕詩榆回去,一路上他們肩並肩走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走到江邊微風習習,路過一家便利店,夏知深讓慕詩榆在外麵等他一下。
慕詩榆坐在長椅上,看著江水翻湧,竟有點感歎。正司馬行空的想著,突然一瓶罐裝飲料貼上她的臉頰,嚇了她一跳。
計謀得逞的夏知深開懷一笑把飲料遞給她,借著月色才能勉強看清夏知深的輪廓,他的頭發微翹,不笑的時候就感覺冷冷的。
他們坐在江邊的長椅上,慕詩榆問他以後要去哪個大學,夏知深說去A大,學計算機科學與技術專業,問慕詩榆願不願意去同一所,慕詩榆還沒有想好,她更傾向走一步算一步。
快到慕詩榆家的時候,他們分彆,直到三樓的燈光亮起,慕詩榆在樓梯的窗戶口向夏知深揮手告彆,讓他早點回去睡覺,盯著夏知深回去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失落。
手機裡靜靜躺著路粥的那條平安回家的信息,還有慕詩榆父親的打款信息,並配文生活費。
滑到上麵,他們的聊天也都圍繞著成績,排名和轉賬。
慕詩榆的父親很忙,他白手起家,妻子早早離世,隻有一個女兒在上學,這麼多年了也沒想過在找一個女人陪他,也是不容易的,但幸好慕詩榆一直都很聽話,成績這方麵也沒怎麼讓慕父擔心。
轉眼高一已經過去一半了,風裡也有了秋天的味道,銀杏葉落滿整條街道,環衛工人不辭辛苦的掃著地,因為隻是高一任務沒那麼繁忙,他們周末也有時間聚著出去玩。
路粥總會給向言茜帶荔枝牛奶,隻因為向言茜在上次出去玩的時候隨口提了一句就被路粥記在了心裡,但是向言茜不喜歡喝水,一杯水可能到晚上還有一大半,路粥有時候會和向言茜開玩笑,說她去沙漠走一圈,幾瓶牛奶就夠了。
向言茜和路粥是前後桌,所有他們老師拌嘴吵架,幼稚的不得了,有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要爭論個一二,往往這個時候路粥就會投降,他並不執著一個答案,隻是喜歡陪她吵架,既然她喜歡玩死對頭的遊戲,那麼路粥就陪她玩。
那天和平常一樣,向言茜挽著慕詩榆的手正要去食堂,但半路突然拐進來一輛自行車,慕詩榆看到之後第一反應就是把向言茜推開,自己被車撞到在地,然後崴了腳,肇事者害怕負責,匆匆道了個歉就騎遠了,向言茜趕忙去扶慕詩榆,緊張的汗都流下來了,剛扶了一下慕詩榆,她就嘶的一聲,腳踝腫起來了,夏知深在去食堂的路上,遠遠的就看見慕詩榆坐在地上,以為出了什麼事,一路小跑過來蹲下問慕詩榆怎麼了,向言茜簡單的說了幾句就讓他攙著她去醫務室看看,她拉不動。
夏知深看她崴的嚴重,一把抱起慕詩榆向醫務室跑去,慕詩榆下意識的抱緊夏知深的脖子,一抬頭就是他緊繃的下顎線,洗衣粉的味道環繞著慕詩榆的鼻腔耳邊是少年有力的心跳聲。
到了醫務室夏知深把她放在移動式擔架上,醫生拿來冰袋先讓慕詩榆冷敷再固定扭傷部位。最後在午休時間快結束的時候才搭著夏知深的肩一瘸一拐的回去。
“那個,麻煩你了,下次請你吃飯”慕詩榆不好意思道,因為她,夏知深錯過了午飯。
“好啊”夏知深沒客氣,悻然接受了。
到了教室門口,她向夏知深告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