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看著它,眼眶不禁有些紅潤,她伸出手將它架台上取了下來說:“我帶你回去。”她將劍佩在腰間走出了神武殿。剛出門便遇到前來挑神器的雷公離淵上神,離淵是她看著長大的,他從小就有一張驚世容顏,長大後更是一絕,但“美男”一詞並不適合他,因為他精致立體的五官下是冷漠與絕情,所以雖然有不少女神仙愛慕他,但都不敢與他搭話。他的武力更是一絕,八千歲就當了上神,當上神少說也要有個一萬歲而他既當上了上神還能呼風喚雨,當雷公隻是因為上一任雷公被墨白所殺,位子空了出來,他才上任的。離淵對墨白十分尊敬,隻因她教導過他幾句,他便勞記於心。他見麵前是墨白,十分恭敬的行了禮,墨白點頭示意後,他才抬起頭來:“墨白上神,我有事相求。”“講。”“請問最適合風係的神器是什麼?”墨白看了一眼他說道:“玄傘。”離淵思考了一下回道:"您說的是'禦玄傘’嗎?這把傘我也有所聽聞。這麼傘能攻能守,上還設有不少機關、暗器。收傘即可擋萬劍,開傘時持傘人輕如鴻毛隨風而起。對於風係的人來說卻確實是一把十分有利的神器,多謝上神指導!"墨白搖了搖頭往前走了幾步,又回頭對離淵說:“這傘是好傘,持傘之人我希望亦是好人。”說完後她化為一縷白煙離開了。
離淵站在原地,看著墨白走遠後,才轉身走進神武殿中“禦玄傘”放在這十二樓中的第十層.離淵上了樓,這一層的兵器並不多隻有十二件。除了禦玄傘外其餘都是冷兵器,且這整把傘都為玄色的,所以格外的亮眼。這傘看著與普通的傘無一二,但傘架卻是用三十六位竹仙的仙骨製成堅不可摧,傘麵是由十萬八千片竹葉抽絲織成,如風般輕盈因此可乘風而起,傘內機關由十二位武神親自設計共有十二處機關,其中有一處機關無人打開過,那處機關是由墨殊上神製做。
離淵走上前去仔細的觀察著這把傘,如欣賞一幅字畫一般仔細琢磨。他沒碰傘,但以看出其中十一處機關,但始終看不透第十二處。他深歎口氣道:"隻有她才能看透吧!”他將傘拿出放入衣袖之中後便也離開了。
墨白並沒有去隱風林,而是下凡去了趟人間。
她來到一條老巷前。這巷子外有結界,她將結界一收。裡麵是一大約莫十七、八的少年,衣衫襤褸,滿手泥灰,身上還沾有血跡。雖是如此但他俊美異常、皮膚白若雪、神色間流露出一絲無情和野性,身上的灰塵無法遮住他的動人。他見有人來,眼中全是殺氣,待少年看清來人是墨白時雙眸瞬間亮如星辰,“墨白姐姐,你來啊啦!”說著他便跑向墨白,正想與她擁抱之時,見她身著白衣便又收回了手。墨白見狀搖了搖頭說了句“無妨。”少年愣了一下,眸子中又閃過不少星光,但並沒有去抱墨白,而是牽著她衣袖的一角說:“你怎麼走了那麼久,我以為你……你……你不要我了。”隨著他聲音漸漸低下去。“我去找屋子了,”墨白笑了一下接著說,“不會丟下的,我帶你離開。”她拉起他手走出了老巷,帶少年去了隱風林。
隱風林是一片萬裡竹海。這裡的竹子四季常青,就是下雪也不會枯竭,這是一座奇山。墨白帶著少年進入林後下了結界,沒有玉佩無法進出,墨白將他帶到一座峰前,峰前有一洞,洞口有光,但過道極窄,隻許一人通行,他們一前一後前進,大約十幾步洞口豁然開朗,這峰中竟是空心的,裡還有一口溫泉,水麵上還浮著縷縷熱氣,順著這泉向上望去,瀑布從天而下如一層水簾掛於這山峰間。從下往上望去這山峰好似有衝雲端,與天相接,周圍的山壁上還長著許多靈芝個仙草,是閉關修練打坐的好地方。
墨白將少年拉到水池邊,拿出衣袖中的衣裳放在一旁的石塊上說:“這是我給你找的衣裳,我想應該是合身的,這有溫泉你先去泡一泡,這靈泉有很強的靈力,可治療你身上的傷疤。”說完她轉身便走,急的少年一把抓住她問道:“那你呢?”墨白一驚,說:"放心,我在外麵,你收拾好了就吹我放在衣裳中的竹哨我就會回來。”聽到這少年才放心的放了手。看見了自己剛剛手抓的地方印上了自己的黑手印,他的整個臉瞬間紅的不成樣子,他手足無措慌忙道謙。墨白用手在衣服上一揮,上麵的手印就不在了.她輕輕用手撫摸著少年的頭說“無礙。”等少年冷靜下來後便走了出去。
墨白出去後,繼續朝林子深處走去。她來到一生古廟前,這廟周圍的竹子與前麵的竹子不同,長的更密更綠,綠的都有些許發黑。這古廟的屋瓦上長滿了青苔,這似乎是一座被人遺忘的地方。但依就能從建築的華麗中看到它頂盛時的熱鬨非凡,眾人告拜求福之景。墨白走上前去打開了門,這若大的廟中隻供著一位神仙"墨殊上神”,神像雖然是用泥塑成的,但工藝極為細致,眉眼分明,墨白走上前為他上了香後便跪坐在蒲團上,從袖中拿出一瓶酒和兩個玉白色的酒杯。她將裡麵倒入酒後一杯放在墨殊的神像前,一杯則自己喝,她邊喝邊說:“師父,徒兒來看你了。我給你帶了你生前愛喝的梅花釀,是從酒仙娘娘那拿的,都是上了年份的,還在冰窯裡凍上了一天一夜呢,你快來嘗嘗,“說完一口飲下麵杯中的酒看了看一動不動的神像輕笑一聲將神像前的酒一飲而下。喝儘後又滿上繼續說道,"昨日我在戰場上遇見了一個人,你猜猜是誰?是‘你’!哈哈哈,沒想到吧!我也沒想到。那個人同你長的一模一樣。當時我的劍都要劈下去了,當我看見他的容貌時,我整人人都能定住了,我以為是你回來了。我拋下劍上前去捧住他的臉仔細端詳後才發現他並不是你,他雖與你容貌相同,但眉眼之間的神色氣度卻截熟不同。但我還是收留了他,隻因為他太像,太像。”說著音漸漸小下去。雙眼有些泛紅,不知是美酒上頭還是眼淚想出。她抬頭看向神像,墨殊與那少年卻實有九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