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代從陽台的瑜伽墊上爬起來，渾身骨頭都疼。她動了動僵硬的脖子，聽見不祥的劈裡啪啦聲。

真疼。三千代一手揉著脖子後突出的骨頭，一手點開了手機，十幾個未接電話赫然在封麵。

全都是貝爾摩德。

三千代到廚房裡燒了一壺開水準備衝咖啡喝，在等水燒開的時候給貝爾摩德回了電話。

“搞什麼……貝爾摩德，你明明知道我如果睡著了，電話是絕對叫不醒我的。”三千代回撥回去。

電話另一段還有液體撞擊固體的的聲音，還有咕嘰咕嘰的聲音，像是泡沫撞擊著陶瓷。

“哎呀，這不是來問你第一次和彆人合作的感受嗎？”貝爾摩德說，聲音有些滋啦滋啦的模糊，像是電流的聲音，“要是晚了，你還不是被琴酒壓榨著再去乾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接到電話啊？”

“……琴酒那家夥，也不知道組織到底是多有恩於他，他一年也沒見有幾分錢的工資，活倒是乾得很利索。”三千代說，“明明是個殺手的命，卻每天忙著處理組織的老鼠和叛徒，偶爾還得去從線人手裡取東西。”

“組織就是靠他這樣的人成長起來的啊。”

“……貝爾摩德你竟然了解組織的成長史。”三千代嘟囔道。

“怎麼樣，和波本第一次合作感覺如何？”

“好和糟糕都有……波本身手不錯腦子也好使，做事情的效率倒是很高，但是沒用的想法太多了。雖然隻要完成了任務，組織就不妨礙任務中的手段，更不管個人愛好什麼的，他也太離譜了些，在除非在事情結束後立刻分開，不然很讓人浪費心思對待……總之他是個可以一起很靠譜地出任務的家夥，但萬不得已我完全不希望和他有交集呢。”

“你這麼說就是在否定對方了啊。”三千代聽見貝爾摩德的笑聲，“是意料之外的答案啊。”

“這麼一說你和波本相處的好像不錯，是一起吃飯的奇妙友情？”三千代隨口問，她記得這兩個人經常一起花組織的錢去高級餐廳吃飯，朗姆對此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估計和這兩個人的實力都很強有關。琴酒對此倒是頗有微詞，不過他又不負責掙錢的業務，用那套威脅人的語氣表示了幾次不滿也就沒在說什麼。

“如果是這樣的話，完全不意外你對波本印象不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