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什麼難的,不就是幾根香菜,少看不起人!”三千代心一橫,夾起香菜,眼一閉,皺緊眉頭,讓香菜進了肚。
波本儘收眼裡,眼睛沉了沉。
看來他搜集到的情報沒錯。在任務和計劃中看似永遠波瀾不驚的雪球,在生活處事上極為稚嫩。一旦麵對「外人」突如其來的,針對「私人」的關心,她就會立刻手足無措,但也會很快找到方法讓他人停止這種關心。
心高氣傲,一旦話題稍微涉及到自己作為組織得力乾將的一麵,就會立刻試圖證明自己——或是懷疑對麵人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和波本吃完飯,已經是晚上六點了。三千代雖然不喜歡客套,但如今讓波本自己出去也實在不是人能乾出來的事。她披了件衣服送波本到他在的樓層,看波本出了電梯,打開了房門才眯了眯眼睛,縮回探究的腦袋。
距離還真近,竟然是緊挨著斜對上下的位置。
半個小時的時間,足夠在這間小公寓做些什麼呢。
回到家中的三千代趴在床上,無聊地支起上身盯著吊頂的射燈。
射燈發出慘白刺眼的光,三千代盯了一會兒,隻覺得眼睛不舒服,迷迷糊糊地都在射燈裡看見了小黑點點,揉了眼睛也還是如此,她隻好低頭作罷,摸了床頭的眼藥水滴了滴。
三千代起身半開衣櫃門,在懷裡抱了睡衣出來,想了想突然鑽進了衣櫃裡。
衣櫃有高度合適的板子,三千代把板子上的衣服一股腦地推開,坐了上去,在板子上換上了睡衣。
她把被推成雞窩的衣服團攏了攏,整個人向前一倒,撲在了衣服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