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明珠則更喜歡“奶狗”和弟弟這類的男生,她長的可愛乖巧,卻偏生不是乖乖女的性格,骨子裡帶著幾分頑劣和高傲,像帶刺的玫瑰,張狂綻放。
她顏控又挑剔,偏生也有著挑剔的資本。成家獨女,從十幾歲開始就跟著父母在商場上耳濡目染,現如今擔任成氏企業的副總,實際決策總裁。
隨著成家生意這幾年越做越大,有越來越多人投其所好,她也陸陸續續談過幾段戀愛,不過都不長久。
她的興趣總是一陣一陣的,前段時間才剛聽她說和京大的一個男大學生處上,不過用她的話來說,這次她不想談感情了,就圖男大學生的身子。
成明珠的性子和沈卿禮恰好相反,她性子急,因此喜歡的事物也總不長久,因此她一點也無法理解宋謹戈居然喜歡了沈卿禮十多年。
不過作為一個旁觀者,她也算見證了宋謹戈這幾年的變化,也因此對沈卿禮怎麼也喜歡不起來。雖然不喜歡沈卿禮,但她也從來不做讓宋謹戈夾在朋友和愛人之間左右為難的事情,頂多是偶爾陰陽怪氣沈卿禮幾句。
他靜靜地等成明珠全部問完,才慢慢回答。
“我沒事,奶奶也沒事。是沈卿禮受了點傷,不過不嚴重。”
“沒事就好,嚇我一跳!”一般若沒有大病大災,他們不常去醫院,家庭醫生就能解決簡單的頭疼腦熱,因此聽說宋謹戈在醫院,她才這麼著急地打過來。
“等等,你剛說什麼?”
“沈卿禮?!你怎麼又跟他糾纏在一起了?”女聲拔高了幾度。
“你不是前幾周才跟我說已經決定要斷了嗎?”
“你又後悔了?又去倒貼他了?宋謹戈,爭點氣!你要帥哥我可以給你找一屋子,你喜歡什麼類型都能給你找來。”成明珠的話帶了幾分怒其不爭。
“不是...”宋謹戈有些艱難地開口。“不是倒貼,這次是他來追我了,還跟著我去了囷縣。”
“他?他那副冷冰冰的樣子知道怎麼追人?不會他說了幾句軟化你就改變主意了吧?”成明珠撇撇嘴,對宋謹戈的話沒信幾分。
宋謹戈想解釋一下,卻發現這一個月的經曆還真不是他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
“...具體等下次見麵再跟你說。這算是...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唉...”成明珠為好友歎了口氣,卻沒再多說什麼。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她又不是老媽子,才沒有興趣追在宋謹戈屁股後麵對他的婚姻指手畫腳。撐死就是他跟沈卿禮鬨掰後,她可以幫宋謹戈找回場子,跟他一起對付沈氏。
對沈卿禮的事情沒有多少興趣,但她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成明珠興致勃勃地開口,“對了,聽說季晨和方家小姐糾纏在一起了。”
沈卿禮和季晨的過往知道的人並不算多,至少在圈內大多數人都認為宋謹戈和沈卿禮是一對情深眷侶。
隻不過成明珠作為宋謹戈的摯友之一,對他和沈卿禮之間的愛恨糾葛知曉得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道季晨在其中充當著什麼樣的角色。
季晨其實和宋謹戈有幾分相像,這裡的相像並非指二人的容貌相似,而是二人看起來都溫柔體貼,帶著幾分翩翩君子氣,可待真正了解兩人後,便能輕而易舉區分出他們的不同,就像區分一件拙劣的仿品和精致罕見的古董。
宋謹戈的溫柔是浸到骨子裡的,和他做朋友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他清楚哪些可以說,而哪些不能問。他的共情能力很強,總能敏銳地捕捉到好友情緒的變化。他其實不算健談,在三兩好友聚會時總是充當傾聽者和照顧者的角色,提出的建議也總是恰到好處。
而季晨的溫柔就像脆弱絢麗的彩色泡泡,一戳就破,他善於利用出眾的外貌贏得彆人的真心,朋友對他而言隻是人脈,他的彬彬有禮也帶著顯而易見的目的性和功利心。
用成明珠的話來說就是,“他眼裡的貪婪看得我惡心。”
大概隻有曾經的沈卿禮會愚蠢到把宋謹戈當成季晨的替代品。
“方家?方曼香?她不是已經有未婚夫了?為什麼會跟季晨攪在一起?”
宋謹戈努力從腦海裡翻出關於方家的記憶。
“是她,有未婚夫也不妨礙她跟彆人攪和,不過真不明白她看上季晨哪點了...”
“她什麼時候跟季晨認識的?”
“青梅竹馬唄。真想不通季晨怎麼能有這麼多青梅竹馬。”成明珠嗤笑一聲。
“不過啊,我看他這麼做也是無用功。”
“你知道嗎,現在季家居然還在往那個項目裡麵加碼,就跟魔障了一樣。”
現在的季氏,就像一個孤注一擲、輸紅了眼的賭徒,瘋狂地往一場注定不會贏的賭局裡加碼。明眼人都看得出季氏是一條注定會沉的船,船沉後其中不多的珠寶將會迅速被周圍虎視眈眈的豺狼虎豹瓜分。
“而且,季家居然還想著說服方家跟她們一起加注,哈哈哈哈...”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成明珠無法抑製地輕笑出聲,嬌媚的笑聲透過話筒傳過來。
“方家加了?”
“肯定沒有,也就方曼香投了幾百萬零花錢進去,杯水車薪嘍~”
又是閒聊幾句,宋謹戈才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