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這一切不應該是這樣...
那應該是什麼樣...
季晨失魂落魄地走出門,就看見一輛看起來無比熟悉的車停在側門處的——是沈卿禮的車,一個月前,他還曾開著這輛車接他出機場。
隻一瞬,他的腦海裡重新燃起希望的火。
對了,還有沈卿禮...沈卿禮能幫他!
“阿禮...”季晨甚至顧不得沈卿禮曾警告他不要這樣喊他。
“你幫幫我,求求你了...”
他再顧不得虛浮的麵子和所謂的傲骨了,他連滾帶爬地衝到車旁,麵上的表情甚至不用刻意調整就已經滿是絕望。
他拉了一下門,卻沒有拉動——門被從裡麵反鎖了。
“阿禮...不,卿禮,你幫幫我,我隻能靠你了...”
季晨沒有等到門鎖打開的聲音,相反,過了半晌,窗戶才被慢慢搖下來。
“怎麼了?”沈卿禮臉上絲毫沒有驚喜,相反,他的眉頭緊鎖,不耐地望向季晨。
“你聽我說...”
他含糊其辭地帶過他原本的謀劃,反而著重強調了他在宴會上收到的羞辱和季家目前麵臨的境況。
“你沒告訴你爸儘快從那個項目裡抽身?”
季晨的麵色一僵,第一次無比後悔當時衝動之下做出的決定,可他還是硬著頭皮開口:“我...我說了,但他們沒有聽。他們做決策從不通知我...”
接著又是一堆訴苦,聽起來季晨就是爹不疼兄不愛的小可憐,想挽救公司卻無能為力。
沈卿禮耐著性子聽完季晨的描述,沒有如他所料地露出絲毫同情,也沒有任何安慰的話語。
他握著方向盤地手煩躁地敲擊著,半晌才吐出一句話:“所以呢?你為什麼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