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依舊在古董看見了等著他的神代利世,金木研關門的動作一頓,又麵帶微笑的恢複原樣,走近坐在小圓桌邊的神代利世。
“利世小姐,下午好。”
“金木君,你來了。”神代利世合上手中的書,對坐下的金木研笑道。
兩人見麵的這兩三次,都是各自看書,偶爾小聲交流一下書裡的劇情。這次,金木研看著書裡的文字,腦子裡聯係上輩子的事情,開始思考神代利世這個人本身。
這一世,他接近神代利世,為的是神代利世這個人。他與神代利世孽緣的開始,就是“鋼筋墜落事件”。而那次事件,是“V”組織舊多二福策劃的,將利世作為量產獨眼喰|種的供體生擒。
既然是由“V”發起的,那麼這個“鋼筋墜落事件”必然還會再一次發生。而這次,嘉納明博的實驗室已經被他提前摧毀,所以不會有嘉納的人趁亂將她先帶走,那麼就剩下“V”的人。不,還有一批人,自詡見證人的小醜,也不儘然,畢竟“鋼筋墜落事件”代表小醜出場的就是潛伏在小醜化名“宗太”的舊多二福。
總結一下,不管是以“V”的立場,還是小醜的立場,最終都是舊多二福想要帶走神代利世。
這之前還有一個地方他錯了,依靠利世的赫包成為喰|種的,不止有他,安久姐妹,還有舊多二福。
一個卑鄙,身份複雜,心思叵測,為人深藏不露的瘋子。
金木內心自嘲,上輩子舊多二福敗給他,可不僅僅是金木研他的實力的原因。
舊多二福的經曆雖然悲慘,但與他金木研何乾,與他身邊的人何乾,這個世界可不是誰慘誰有理就說得通的,所以這一次,他委實不想給舊多二福成長的空間,給自己培養一個強大的敵人。
如果他帶走神代利世,舊多變成喰|種的可能性就會降低,但不會沒有,以他的瘋性,隻會選擇下一個目標。那麼隻要在他成為喰|種、滲透進各方勢力之前,磨滅他,一切就會簡單太多。
而且,也不會再會有人想要創造所謂的龍,儘管他現在就是龍本身,也不會有成為赫者攜帶喰|種病毒的神代利世。
是明天了,我記得,所以,金木研抬眼看著對麵的神代利世,利世小姐,放下所謂的食欲,這一次,選擇黑山羊吧,不作為“V”的供體,不作為舊多二福的“新娘”。
“怎麼了嗎,金木君?”看見金木研看過來,神代利世放下手中的書,溫和地笑。
“不……”金木研合上自己的書,剛要說什麼,手機鈴聲突兀地想起,刺破了安靜的空間。
金木研朝利世歉意一笑,接起了電話。而直到電話結束,金木的臉沉得滴水,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金木君要走了嗎?”
“非常抱歉,利世小姐,晚上我還有點事,需要先離開。”麵對女士,金木恢複笑容。
“還真是可惜,金木君。”利世看著金木,眼裡閃過暗芒:“高槻泉出了新書,或許明天我們可以去看看。”
“榮幸之至,利世小姐。”金木跨上自己的斜挎包,站起身:“那麼,我就先告辭了。”
“好,再見,金木君。”
或許就是這麼湊巧,金木研在站起來時,看見了從門外進來的月山習兩人正好對上視線。
“啊,原來是上次那位漂亮的先生,真是巧,我們再一次遇見了。”男人大跨幾步進入內廳,來到金木身邊,激動地抓住金木垂在身側的手。
“不,先生,我想是有什麼誤會,能先請您放手嗎?”,金木看著眼前的月山習,露出羞澀的表情。
“不,您忘記我了嗎,金木君,我是您上次夜跑遇見的月山習。”聽見金木的說辭,月山難掩失落。
“原來是月山先生,我沒有忘記您,我想,您可以先放開我的手。”
“啊,是我的失禮,金木君。”月山習鬆開金木的手,看著金木身上的背包,又說道:“金木君,你要離開了嗎?”
“對。”
“是回家嗎?”
“不,我回大學處理一些事情。”
“金木君還是學生,附近的大學嗎?”
“是的,月山先生,我是在上井大學。”金木看著月山瑰麗的紫色眼睛,低聲回答,做戲要做全套,他聲音還可聽見少年人遇見成年人的靦腆。
“金木君既然要離開了,那還真是可惜。”月山執起金木的手,依然是一個優雅的吻手禮:“不止下次再見時,金木君是否可以允許我邀請您共進晚餐。”
“您不必這樣的。”金木連忙抽回手,想到月山的問題,又說道:“當然可以。”
急著離開,匆忙補了一句再見,金木就抓緊自己的書包走了。
“喂,美食家,這是我的獵物。”看著金木研離開,神代利世麵對金木時溫婉知性的形象一下消散,冷聲對著站著的月山習。
“不,你錯了,暴食者小姐,美好的獵物,從來是能者勝之。”月山習斂下眉眼,從容落座於神代利世對麵。
神代利世並不接受他的說辭:“嗬,那就拭目以待吧。”
其實提前離開並不是要回校處理東西,而是因為剛剛那通電話。
一個陌生人打來電話,說是救起了他落水的朋友,由於落水者拒絕去醫院,陌生人沒法,隻得打電話給落水者親近的人叫人過去,然後這個電話就打到了他手機上。
金木扶額,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落水的人是誰,而且也絕不是落水,絕對是之前才交換了聯係方式的太宰治。
以最快的速度太宰跳水的地方,11區的那條河,他最開始回來的地方。
還沒到地方,金木就遠遠看見癱在地上的人,和陪在那個人身邊的陌生人。
金木先是給陌生人道謝,並再三承諾一定會好好教訓自己的朋友,讓他下次不會再犯,讓彆人擔心。
送走好心人,金木才得空坐在太宰身邊的草地上。
時間已是傍晚了,晚風有著些微的冷,而青年濕漉漉躺著,身體被冷風帶得瑟縮了一下。金木歎了口氣,解下自己的外套蓋在青年身上。
“你好呀,金木君~”太宰躺在草地上,扭頭和坐下的金木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