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被巨大的恐慌籠蓋,我惶惶不安地搖頭。
“扒皮、剜眼、拔舌、淩遲……”村長每吐出一個詞我都止不住顫抖,最後甚至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行了,彆嚇他了。”表哥止住了村長,我暗含希望的抬頭看他,卻隻收到一個冷漠的眼神,“不過你既然背叛獸族,這個村子也容不下你了。”
我低下頭,默默垂淚,但表哥既然這麼說,那就代表事情再無回轉的餘地。
我永遠地離開了我的莊園,離開了這個從小長大的村子,開始了我的流浪。
村長看著我的離去的背影,對副村長歎氣:“你還是對他太心善。”
“這隻能怪我,沒把他教好。”他看向天,天陰沉沉的,似是心情也不大好,“快下雨了,快回去吧。”
我剛離開村沒幾步就下起了大雨,地上濕漉漉的,一腳一個坑。我根本沒心思躲雨,表哥把我趕出村的悲傷遠遠蓋過了當時救出人類的喜悅。雖然我身上的毛每天都被仆人梳過,毛發非常厚實,但也經不住暴雨的洗禮,昏昏沉沉的,我再也走不動了,睡了過去。
再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硬邦邦的小木床上。
我心中一喜,卻在看見進來的人時那分喜悅被澆滅一半。
任妙音端著湯藥進來,送到我麵前。
我強撐著頭痛問:“我怎麼會在這?”
“我和哥哥出去收集木材的時候發現你臥在草叢裡,還發著高燒,就把你帶回來了。”
“謝謝。”我虛弱地回應,沒想到竟然是昔日階下囚的人類救了我的命。
“不用客氣,畢竟你也救了我們嘛。你怎麼會出現在那裡啊。”任妙音好奇地問。
任不凡製止道:“要是不想說就彆說了。”
我沉默了片刻:“把你們放出來的事情敗露了,村長把我趕出了村子。”
兩兄妹四目相對,皆有些震驚:“那你便在這好好養傷,我們有空會來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