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銘扯了扯嘴角,他發出了一道短笑聲。
“隻要沒有到蝴蝶穀,就不會有事,你也不用擔心,我想安月他……”
謝銘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周芳給厲聲打斷。
“彆再提起他,他是殺人犯。”
周芳眼睛發狠,她狠狠咬著牙齒。
“他想殺了我,原來這次他這麼急著拉我來,就是為了殺我。”
“因為我懷了孩子,而他不想要。”
“他一直都是這樣,想過自由的生活。”
“我們是結婚了,但也就花了幾塊錢辦了一個結婚證,連喜酒都沒有辦。”
“和你們說的理由是蜜月旅行,其實根本就不是,他為了省錢,他一分錢都不肯在我身上多花,為了他,我已經打掉了三個孩子了,這是第四個,醫生告訴我,如果這個孩子再打掉,我以後都不可能再懷孩子。我以為我瞞住了他,可他還是發現了,他覺得我在欺騙他。”
“他不要孩子,他也不要我。”
“他是殺人犯,這樣的人,不配當我孩子的爸爸!”
周芳宛如是發了瘋般,在瘋狂控訴著溫安月的罪行。
“怎麼會?他居然是這種人。”
謝銘低頭看向周芳的肚子,懷孕了嗎?可就這麼看外表,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幾個月了?”
謝銘關心道。
“五個多月,孩子不大,所以看起來不顯懷。”
“這個孩子我會留下來,等離開這裡我就和他離婚。”
“等等,你說他要殺你,那他現在在哪裡?”
“他摔了一跤,頭剛好砸石頭上,可笑不可笑,想殺我,自己卻先死了。”
“後來我離開了,在迷路的時候遇到了陸覃。”
“陸覃?”
謝銘知道了陌生男人的名字,兩人視線一對上,謝銘就知道這個人和他不會是同一路人。
“一個人上山……”
“難道不害怕嗎?”
“這裡是我家。”陸覃一開口,給謝銘帶來的震驚不可謂不小。
“嗯,這是陸覃的家,他以前的家,現在他住在國外,最近剛回來。”
“和齊苑一樣?”
謝銘微微變了臉色,因為他忽然意識到,目前為止齊苑還完全不見身影,他們把她給忘了。
拿出手機來,一格信號都沒有,任何求救電話都打不出去。
“我和你們上山的目的稍微不同。”
“你告訴他了?”
謝銘問向周芳,一個陌生人,就算是臨時救了她,但周芳是不是對人太不設防了。
也許這個人和那些東西一樣,隻是裝出和善的樣子,最終還是為了要他們的命。
“沒有,我猜的,一般到這座山上來的人無外乎那一個目的,找到蝴蝶穀。”
“看你們這個樣子,應該是找到了。”
陸覃看到牆壁邊有一個年輕男生靠著,屋裡全都是飄散開的鮮血味,如果隻是走山路跌倒,不會流這麼多血,隻能是那一個理由了。
“你知道?”
謝銘從陸覃的話裡,明顯抓到了重點。
可陸覃卻忽然不說話了。
他鬆開了周芳的手,朝著左邊窗戶走過去。
即將要靠近俞越的時候,一隻胳膊伸了過來。
“你要做什麼?”
這個人靠近俞越做什麼,謝銘目光似刀,射在陸覃身上。
剛兩人間有些距離,眼下彼此靠得更近了,謝銘身高一米八五左右,可這個男人,謝銘和他說話的時候,居然要微微抬一點頭。
男人的身高儼然在一米九以上,謝銘往後移了兩步,對方身體帶來一種壓迫力,那本來該是謝銘有的,轉頭被彆人擁有,可以說從男人出現到現在的幾分鐘時間裡,謝銘對對他的想法隻剩一個了。
不管這人是不是這個房子的主人,他知道多少,最好是消失。
立刻馬上從他們眼前消失。
“我學過一些急救措施,這樣給他做的包紮,很容易造成他的手臂壞血,最嚴重的以後整條手臂都可能被截斷。”
陸覃用平靜的神情說著平靜的話。
謝銘當他胡說,他不肯讓開路,絕對不能讓這個莫名出現的人去碰觸到俞越。
周芳對急救的知識了解不多,但就算是她和謝銘認識時間更久,可對於謝銘的為人,她可不認為對方是能多照顧人。
反倒是陸覃,如過不是他,她肯定現在還在恐怖森林裡亂竄。
而且這個地方是陸覃的家,他對這裡熟悉,有他在,說不定他們很快就可以順利下山。
比起謝銘,周芳更願意相信陸覃,哪怕他們前後認識時間不到半個小時。
“讓陸覃看看吧,要是俞越的手臂真有什麼事,我想沒人會心安。”
謝銘一個陰狠的眼神瞪過來,但周芳根本沒看他。
謝銘還是不讓,周芳看到帥哥就挪不動道了,連自己老公都不管不顧,說什麼溫安月想殺了她?
怎麼可能,溫安月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麼一個傻白甜老婆,他不可能殺人。
要說周芳想殺溫安月差不多,說不定是知道溫安月私下裡染上賭博的事。
這倒是更有可能。
謝銘擋在俞越麵前,這是他救回來的人,俞越的命是他的,沒他的允許,誰都彆想隨便碰俞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