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就是有病,估計隻要是活著的人,他都會憎恨,他覺得不該是自己的妹妹死,該是彆人去死。”
“好像彆人都是孤家寡人,就他一家人的命才是命。”
“簡直就是瘋子。”謝銘不無諷刺的說。
“他……還是彆說這些了,明天還是早點離開這裡。”
“嗯。”
“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謝銘盯著俞越的眼神,俞越抬眼間他好像察覺到什麼,他避開眼,可沒有把手從謝銘的手裡抽開。
這在謝銘看來,就是俞越的一種信號和回複了。
謝銘的心微微一悸,廚房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沒有人看到這邊,謝銘抿了抿乾涸的唇,他忽然感覺到渴了。
不是想喝水,而是內心深處的一種解渴。
身體裡的慾望,在看著俞越白皙透著病弱的臉頰時,轟然就滋生出來。
“俞越。”
謝銘低喃出聲。
他抓著俞越的肩膀,將人給推倒。
傾身上去,謝銘俯視著眼前這張比任何女人都還要漂亮的臉蛋,他忍不住用手指去撫摸俞越眼睛下的兩顆小小的誘人的黑痣。
“我……”
嘭。
客廳裡炸裂的一道聲音,將屋裡兩個人都驚了一跳。
俞越似乎猛地反應過來,一把推開謝銘,謝銘踉蹌,險些摔地上。
驚覺自己剛剛想做的事,謝銘臉上的風流堪堪有些掛不住。
謝銘看到俞越通紅的耳朵,他手指發癢,想去摸一下時,林曉華走了過來。
“俞越,你醒了?出來吃點東西。”
俞越掀開被子就從床上下去,經過謝銘身邊時,背影就是在逃。
客廳裡周芳在打掃地麵,剛摔碎了一個杯子,謝銘看了碎玻璃一眼,走過幫忙,撿起玻璃時他想的卻是如果拿這東西殺人會不會很快。
餐廳那裡擺放了煮好的飯,中間還有一盤肉和蔬菜。
“這些蔬菜是我和曉華到上麵去找的,沒敢走太遠所以就隻摘了這麼一點。”
“肉是冰箱裡的臘肉,這個多久都可以吃。”
周芳指著兩盤菜說起了來源。
她整個人比開始那會穩定多了,大概是因為把孩子的事告訴大家後,自己的勇氣也就起來了。
“挖野菜,倒是讓我想到一個電視。”
謝銘都是想到什麼說什麼,很少會在乎彆人的心情。
“電視都是胡編亂造的,真的挖野菜,不自己栽種,吃不了多久。”
“也不一定,比如樹林裡的蘑菇,采了後隻要下麵的菌根還在,隨時都可以再長起來。”
林曉華對這些比較熟悉。
“外麵已經在下雨了,說不定明天……”
周芳剛說了一半,被謝銘給厲聲打斷。
“明天該下山報警了,還是不能讓某些人的屍體橫屍荒野。”
周芳拿著筷子的手顫了顫。
“你們肯定覺得我特彆沒良心是不是?”
“沒有人這樣覺得,他要殺你,你反殺他,不過是正當防衛,警察來了,你也沒有錯。”
“是,我沒有錯,我隻是想要我的孩子。”
俞越吃著碗裡的米飯,他沒有吃臘肉,因為他嗅到了隱隱的血腥味,那是用熱水煮過,也很難完全掩蓋住的味道。
野菜他吃了一些,但本來就不多,他也就埋頭多吃米飯。
“我突然想多留幾天,明天你們先走。”陸覃在幾人談話過後,他淡淡插話。
“你不走?”
林曉華呆住:“這裡不安全,你應該知道……”
“他們不會來這裡傷害人,這個房子裡是安全的。”
“可你一個人……”
林曉華不明白為什麼陸覃不走,一個人太危險了。
“你們還是先把自己顧好吧,原本七個人,現在還剩……四個了。”
陸覃沒有在笑,可他的臉卻給人好像嘲笑的感覺。
謝銘猛地把筷子砸到桌子上,後槽牙磨了又磨。
“行啊,隨便你!”
謝銘巴不得這人留在這裡等死。
“我、我也想留下。”俞越微弱出聲。
“為什麼?”
謝銘眼珠子快瞪出來了。
“齊苑,她失蹤了,我想去找她。”
“她?她那個人最會趨利避害了,也許已經下山自己走了。”
謝銘冷哼著說。
“也許是這樣,可如果是彆的可能,那我們自己離開,不去找她,要是她真的出事了,或者剛好受傷了,沒有人過去及時救助,她會相當絕望。”
“你們先走,我就找半天,下午我會下山。”俞越關心齊苑的安危。
“我可以陪你找。”
陸覃轉向俞越,幾個朋友都想跑,可一個陌生人卻願意陪著他,俞越充滿感激地道謝。
“謝謝你。”
“不用,你是我妹妹喜歡的人,幫你也是在幫她。”
其他三人全部傻眼。
“難道孩子?”
“不是。”
異口同聲的回答。
俞越猛地望著陸覃,不等他做解釋,陸覃先說了。
“我妹妹的愛人另有其人,他不在這裡。”
俞越鬆一口氣的同時,又提起了心。
就在大家討論是留還是走的時候,咚咚咚,地下室上方有聲響。
牆壁被猛烈敲擊的聲音。
有人在外麵。
跟著是地震般的晃動,敲擊變成了凶惡的劈砍。
天花板不停震動,水晶吊燈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