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將我推下懸崖，讓我被這根樹枝殺死。”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林曉華，你殺了我，很快我也會殺了你。”

“哈哈哈。”

“哈哈哈哈。”

“林曉華，你一直都嫉妒我是不是？你老公的處'男之身是我奪走的，你一直都記恨在心。”

“可笑啊，你以為終於找到了機會對不對？”

“把我殺了，你一定很爽吧。”

“但現在看來就算是我死了，老天也是站在我這邊的。”

“我死了還能回來，找你索命。”

“林曉華，等著我。”

齊苑像是忽然間發現到了高處牆角掛著的監控，她一轉頭就看了過去。

脖子從前往後轉，堪堪轉了一百多度。

那不是人類可以做到的程度。

林曉華站到監控室外麵，當她看向視頻的時候，仿佛間好像隔著攝像頭和齊苑四目相對。

林曉華抓著身邊的門框。

“不是我！”

“和我無關，不是我推你下去的，我們……我們根本跑的是不同方向。”

“俞越，對了俞越，你可以給我作證。”

“我們是一起的，你看到我了啊。”

“當時周圍有好多蝴蝶，那些蝴蝶都在動，它們掙紮翅膀，貫穿它們腹部的鐵釘劃破它們的肚子，它們身體脫落下來，肚子留在了樹上。”

“俞越，你都看到了啊。”

“我沒有害過齊苑，我是恨她，可我更恨林沉。”

“我寧願先殺死林沉，也不會先對齊苑……”

“下手。”

林曉華在慌亂中，脫口而出了她對林沉的恨，等屋裡的人都回頭來看著她，她緩緩回過神來。

“我開玩笑的，我沒有殺人，我誰都沒有殺。”

“我連小動物都不會傷害，何況是人。”

“彆用這種眼神看我。”

“我不是殺人犯，求你們，不要這樣看我。”

“曉華。”

周芳過來，她伸手去碰林曉華。

啪，她的手被打開了，林曉華退到了客廳裡。

“我討厭你們。”

林曉華眼含淚水，扔下這句話後就衝進了一個房間，把門從裡麵反鎖上，林曉華後背靠著門，她緩緩跌坐到地上。

牙齒緊緊咬著嘴唇，她發出了壓抑又痛苦的哭聲。

“不管曉華做過什麼，哪怕她真的是故意的，我還是會選擇站她那一邊。”

“拋開理由的話，我和她其實一樣。”

周芳也將自己的愛人給殺了。

她和林曉華，沒有多少區彆。

周芳兩手都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可能還是有點不同，林曉華沒有懷孕，但她卻有著一個孩子。

雖然說孩子以後不會有爸爸，但沒有任何關係，她一個人也能把孩子給照顧好。

周芳走到林曉華所在的房間前麵，抬起手停了一會，最終還是落了下去。

她沒有回監控室，也沒有到客廳，而是繼續回餐廳，她得好好吃飯，她不是一個人，肚子裡還有她的寶寶，她不能讓自己餓肚子。

飯菜裡都掉了些灰塵，周芳拉開椅子坐下後，將有塵土的地方給弄掉，然後繼續吃起來。

走出來的謝銘看到她埋頭吃飯的專注樣子，用力皺了皺眉。

監控畫麵裡，齊苑在喊了一陣後，無論她用斧頭怎麼砍地麵，都沒有人出來。

她轉過身緩緩離開。

從她胸口裡流出來的鮮血，在裡麵蜿蜒出一條猩紅的痕跡。

周遭重新安靜下來，可地下室的大家，心卻久久難以平靜下來。

齊苑現在變成了鬼，她成了鬼，她的腳下已經沒有影子了。

她力大無窮。

這讓謝銘很容易就想到蝴蝶穀的那些東西，現在齊苑也變得和他們類似了。

蝴蝶穀可以躲進蝴蝶群裡避險，這裡的地下室？

他們是可以在裡麵一直呆著，可不能待一輩子，他們五個人，食物很快就會吃完，剩下的堅持不了幾天。

可如果出去，齊苑說不準就在外麵等著他們。

該怎麼辦？

謝銘想的頭快爆炸了。

找人去當誘餌，把某個人……

謝銘晦暗的眼看向了一個房門緊閉的臥室。

從頭到尾，齊苑都隻在喊一個人的名字，她的目標隻有對方。

其他的人，就都是無辜還有安全的。

謝銘緊皺的眉頭緩緩舒展開，死誰都可以，反正不會是他。

謝銘在心底冷漠嗤笑。

監控裡沒有彆的人影，頭頂上異常安靜。

這種安靜也帶來一種侵入骨髓的死寂。

俞越隻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忽的，他的嘴唇被人給撫過，俞越猛地推開，腰間一隻手伸過來，攬住了他的腰。

俞越愣愣地看著陸覃，這個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我妹妹應該沒怎麼和你提過我。”

陸覃起的話題，總是太跳躍了。

俞越微微點頭：“她隻說你在國外，你們很久沒有聯係過了。”

“看來她肯定也沒有和你說我的一個秘密。”

陸覃笑起來。

從出現到現在，他基本一次都沒有笑過。

可現在他卻忽然笑了。

陸覃的外表極其英俊，眉骨硬朗，刀鋒淩冽。

可哪怕他給人強烈壓迫感，但當他彎唇笑起來的時候，他整張臉有種無法讓人否認的帥氣。

俞越就這麼看呆了似的。

直到陸覃又撫摸上他的嘴唇，這次不是隨意的一碰，指腹停留在上麵，還彆有深意地摁了摁。

“我是同性戀，我喜歡男的。”

“尤其喜歡長相漂亮的。”

俞越呆了好一會，對於陸覃所說的話，他聽懂了，但明白不了。

“可你不是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