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豹笑得溫柔,將手裡的槍扔過去:“你試試?”
“試試就試試。”蕭星流熟練地握住槍,接著瞄準,扣下扳機。
與夏逢錦不一樣,他不僅沒脫靶,就連動他都沒動。
可惜的是並沒有打中靶心。
一旁的老師終於注意到了他倆,踱著矯健的步伐向他倆走來:“你倆在做什麼?”
“練槍啊,老師。”雪豹笑得純良。
“我當然知道你們在練槍,射擊課不練槍你還想做什麼……我問的是你們知道你們練的什麼槍嗎。”
“手槍啊。”雪豹誠實回答。
老師:……
他覺得他現在如果是動物形態的話,他脖子一圈的鬃毛都要炸起來。
他決定說直白一點:“這是一千年前手槍的複刻品。一千年前的槍可不是你們能拿來玩的,到那邊玩你們該玩的去。”
蕭星流剛要把槍放下,就聽到一張豹嘴開始胡編亂造:“我可沒用啊老師,一直都是蕭星流用的,我摸都沒摸到,我當時一轉頭就看到蕭星流虎虎祟祟地拿起手槍,看到我了還對我招招手讓我過來看他打靶的英姿颯爽。”
他用手指著被打了一個洞的靶子:“你看證據還在上麵。”
蕭星流:……
“明明是你讓我過來的,槍也是你給我的。”
東北虎試圖讓真相重見天日。
“怎麼可能,靶上都沒有我開槍的痕跡,隻有你打了這一個洞的證據。”
“胡扯!因為你脫靶了才沒有洞的!”
“我怎麼可能脫靶啊!”夏逢錦指著地上唯一的子彈殼,“而且隻有一個子彈殼。”
……
老師頭疼。
他看向這兩隻不省心的大貓:“你倆射擊很好嗎?”
蕭星流遲疑地“昂”了一聲。
夏逢錦點頭。
老師:“這麼確定開槍一定不會脫靶?”
夏逢錦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蕭星流:?
老師:“行,你倆給我回來,我看看你倆到底什麼水平。”
老師說完轉身就走,夏逢錦和蕭星流緊跟在後麵。
“喂,”蕭星流和他咬耳朵,“你為什麼不承認你開槍了?”
夏逢錦也和他咬耳朵:“沒有證據表明我開槍了,我那一槍是空槍。”
蕭星流:?????
“怎麼可能!你明明被子彈的反作用力逼退了,還脫靶了。”
“裝的。”夏逢錦聳聳肩,“我根本沒上子彈,畢竟那可是真實還原了一千年前的訓練場地,和你天天在練習室練的不一樣,你難道沒發現嗎?”
蕭星流:……
東北虎震驚,東北虎難過。
夏逢錦看他一臉吃了屎的表情,心情大好:“我的確信你是真的虎了。”
蕭星流莫名其妙:“我本來就是虎啊。”
某雪豹笑而不語。
恰巧老師停了下來,眼含審視地掃了他倆一眼:“八槍之內總分不到七十分你倆留下來加練。”
雪豹有點意外,這麼簡單?
老師補充道:“射擊兩人一組,你倆一組 。”
說完就匆匆趕過去指導彆的大貓。
他倆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嫌惡。
“就這也能在大偵班?我當初被刷下來的原因到底是什麼?”不滿的聲音響起,將沉浸在自己世界導致打偏了好幾次的東北虎嚇一跳。
雪豹慢條斯理地重新連上光耳:“抱歉,不小心斷開了。”
蕭星流看了一眼藏在雪豹耳朵毛發中的光耳,又掃了一眼光腦上的虛影,問:“是朋友嗎?”
“我愛人。”
蕭星流:……至於嗎至於嗎!
夏逢錦帶上護目鏡,將右手伸直,右眼通過準星沿著槍身看向靶心,尾巴輕輕一甩,一顆子彈無聲無息的從槍身迅速竄出透過靶心。一旁的計數器在“雪豹”那一欄又加了十分,靶心中間的洞自己愈合了起來。
“33:80。加油啊,蕭星流,如果犯罪分子是我,你已經被打成篩子了。”雪豹把槍放下,調侃道。
蕭星流撇撇嘴,拿起手槍,一顆子彈迅速在裡麵形成,蓄勢待發。
“東北虎,加十分。”歡快的少女音響起,比分從33:80變成了43:80。
“這隻看著倒是大,還沒有你打的好。”令人討厭的聲音又冒出來,東北虎忍不住為自己正名:“小貓咪,我那是沒認真,我要是認真起來和你的親親雪豹都不分高下,更彆說你了。”
南雲灼:……?
在飛艦訓練場地的南雲灼惱羞成怒:“你下學期給我等著,畜生虎鱉有種比一場!!”
蕭星流怎麼樣也是隻血氣方剛的大貓,自然不把比自己體型小了這麼多的貓咪的戰書放在眼裡:“到時候彆哭著離場。”
“誰哭著離場還不一定,話彆說太滿。”
夏逢錦慢條斯理的重新連上耳腦,將倆人的對峙打斷。
“下課了,我去接你。”他說。
“你最好換個防斷的耳腦,今天中午我就給你換。”南雲灼語氣放軟下來。
雪豹莞爾:“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