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後,祁卡卡道: “那什麼吳安是不是有病?自己哥失蹤了,警察都找不到。他還跑過來威脅我們,他該不會是賊喊捉賊吧?”
封樂憶卷子上密密麻麻全是紅筆改的錯題,她甩了甩手道: “可能兄弟倆感情好吧,他也是沒有其他辦法了,才選擇自己來找的啊。”
容堪試卷上隻有最後一題有紅筆的痕跡,他不解道: “吳平不是失蹤嗎,又不是死了,為什麼認定我們班有凶手?”
祁卡卡拿著旺仔牛奶的罐子道: “誰知道,不過人失蹤久了,就會被定義為死亡吧。”
容堪看了看教室後麵被一群男生女生圍住的吳安又垂眸道: “今天才知道,吳平有個雙胞胎弟弟。”
封樂憶下意識握緊了拳頭,又鬆開道: “是啊。”
這是有三十分鐘的大課間,高三的要跑操,他們高一的就可以去食堂買東西吃,也可以在教室裡補覺。
封樂憶以為吳安會來找自己問他哥哥的情況,吳安卻沒有來,這讓封樂憶有些失望。
畢竟明天星期五中午要放月假了,吳安今天不問,那就最遲要等兩天了。
白天相安無事,封樂憶本以為吳安是不會問她了。
沒想到下了晚自習,吳安從教室後麵走了過來道: “你就是封樂憶,我哥哥以前的同桌,方便談一談嗎?”
封樂憶抬了抬眼皮,看著比自己高一個頭的少年,和吳平長得一模一樣,但氣質明顯不一樣,心道: “我說不方便,你難道就會放過我嗎?”
她收拾好東西,拎著個小布包就和吳安前後腳出了教室。
吳安拎著女生送他的東西,在校園裡和封樂憶一前一後走著。
封樂憶道: “你也是走讀對吧?”
吳安點點頭道: “我和我哥不可能一個走讀一個住校啊。”
封樂憶道: “你想問什麼?”
吳安一路都不答,直到出了校門。
今天是兒童節,學校外麵不遠處的小學張燈結彩,地上卻一片狼藉,有彩帶,有破了的氣球。
吳安感慨道: “兒童節,不是我們過的了,青年節,又沒什麼節目。”
封樂憶心道: “這是在扯什麼。”
吳安卻轉移話題道: “容堪,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封樂憶道: “我還以為你想問你哥,要是你問你哥,我肯定還知道一點。可是容堪,我才和他同桌不超過半個月,我不怎麼了解他。”
吳安道: “可你們感覺很熟識。”
封樂憶道: “怎麼,這就是你觀察出來的?”到了分叉路口,封樂憶往左,吳安也跟著往了左。
吳安道: “我是在想,你會不會因為想和容堪當同桌,就把我哥給藏起來了。”
封樂憶笑道: “這就是年級第一他弟弟的腦子嗎?懷疑每一種可能性,而不顧常識。你也不想我多高,你哥多高,我能把他怎麼樣?”
吳安道: “我哥高是高,可是他也單純,容易受騙。”
封樂憶道: “你看我像騙子?”封樂憶有些氣鼓鼓了,本來她為了健康,一直情緒波動不大的。
吳安道: “知人知麵不知心,來日方長。”
封樂憶走進了小區,進了電梯,上了七樓,打開了門。她沒有開燈,從窗往外看,是看不到小區門口的狀況的,但她隱約知道,吳安沒有走,他正在看著她。
即使他也看不到她,他也在看著她。
第二天清晨,跑操的時候,班上照例有幾個人沒來,體育委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此事就算過去了。
要是以前,誰敢不來,可是紀白竹變了之後,大家都看人下菜碟,越發肆無忌憚起來。
祁卡卡的同桌也在其中。
祁卡卡是第一個發現她同桌沒在的,畢竟一般而言,一個人除了暗戀對象,都會留意自己的同桌。
跑完操,去教室的路上,祁卡卡嘻嘻哈哈道: “他一定是睡昏頭了,年紀第九還不知足,晚上熬大夜。”
可直到上午十點,祁卡卡的同桌還沒有來,大家就發現不對勁了,紀白竹給祁卡卡的同桌家裡打電話,竟然得到他一夜未歸的回答。
祁卡卡的同桌是留守兒童,當然,他已經十六歲了,算是留守少年,他是由外婆帶著的。
平日裡他也經常不按時回家,他嫌家裡燈不夠亮傷眼睛,偶爾還會去24h自助銀行蹭燈。
等學完習再回家。
由於他經常這樣,他的外婆便不再等他回來。
沒想到,這一次他再也沒能回去。
因為吳平的前車之鑒,學校這次更加重視了,不僅警察去找,還停了半天課,發動師生一起去找。
封樂憶自然而然和容堪一起,當然,還有祁卡卡和吳安。
吳安像個小監視器一樣,看著封樂憶。
祁卡卡突然道: “我們那是不是風水不好啊,為什麼我們同桌相繼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