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宇智波泉奈從出生至今才短短七年的人生閱曆,他從未想象過有朝一日他會和一個姓千手的忍者在同一片沙灘上撿貝殼。
暫且不提這種場合本身就不合適發生爭執,何況宇智波泉奈很清楚自己並不是千手柱間的對手。
但是,他在此之前是真的不知道千手柱間原來是這樣的人——
就像是拿定了他們並不會在這裡動武,即使會,也不敢弄出太大動靜一樣、千手柱間把手中的物什往半空一拋,一隻漂亮的白色花仙螺高高飛起。
美子因這花仙螺的美貌怔了一瞬,正要伸手去接。
宇智波斑一臉不爽地接下那隻花仙螺,快速確認過沒問題之後才把它遞到美子手裡。
“怎麼樣,我撿到的這隻應該很漂亮吧?”千手柱間扯出一個爽朗的笑容來,“不過,我還不知道這種貝殼叫什麼名字。”
“是花仙螺哦。”美子好心地補充道,“你的運氣真好。”
“哇,真是物如其名。”千手柱間很高興地說,“那它理應配你!”
不隻是因為被告知了貝殼的名姓,主要是被人誇了「運氣好」。這對於向來賭運奇差的千手柱間而言,是一種最好的祝福。
“是送我的意思嗎?”美子顯然很受用,臉上飄著一抹淡淡的紅暈,“謝謝你。”
這是單純因為被變著辦法誇好看了。
宇智波斑看起來更不爽了。
——就這麼聊起來了!?宇智波泉奈不可置信地注視著這一幕。
好吧。
宇智波泉奈在短暫的時間裡麵想起了很多:畢竟哥哥之前和這個千手柱間是朋友,甚至還因為他開了寫輪眼,儘管已經選擇斬斷羈絆,但這份糟心的友誼大概隻深不淺;美子姐姐總是會偏心哥哥,看到哥哥這麼重視新朋友,當然會幫助他,所以對千手柱間態度這麼好,說不定是在情理之中……
於是,宇智波泉奈經過思考,順便給哥哥姐姐的各種行為找補後,得出了一個非常微妙的結論——至少、也僅限於在此地、此刻,他們姑且還算不上要以命相搏的敵人。
從他記事開始,千手和宇智波就是不死不休的敵人。他的三位兄長直接或間接因千手而亡,雖然亡故的族人們的麵容在他記憶裡開始逐漸變得模糊,但那時心中湧現的憎惡卻刻骨銘心。
這份憎惡、還有保護宇智波一族(家人)的決意,是支持他拿起刀劍的動力所在。
現在這樣,這到底算什麼?
千手柱間果然大有問題!哥哥和美子姐姐都被他哄騙了!
宇智波泉奈認為自己有必要認真觀察千手柱間的為人與做派,好找出些破綻來。
……
宇智波泉奈抿了抿唇,默默地走到了我的身後,一言不發。
“泉奈?”我轉過頭,揉了揉他的頭發以示安撫。
真的要對比起來,其實宇智波泉奈是唯一一個能讓我隨心所欲摸摸頭的人。
宇智波斑則需要看時機合不合適、時間長短也需要多加注意,一個搞不好就會生氣炸毛。
“隻有今晚。”宇智波泉奈垂著眼睛,低聲說,“這是我最大的容忍限度。”
……
千手柱間在絕大多數時候都表現得非常靠譜與負責,毫無疑問,他的確在用行動愛著自己的親人、族人。
不會有人質疑他少族長的地位。
他偶爾的叛逆行為,其實都在族人們可接受的範圍內。
經曆過諸多戰事的忍者總有疲憊的時候,閒暇時通常大家都會選擇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來解壓,例如千手柱間就會經常去賭場或者是其他熱鬨的地方。
所以通常長輩們隻是表麵上訓斥幾下就沒事了。
千手柱間追求的是“賭贏”麼?他追求的大概是那份對於未知結果的興奮——這樣的心情同樣可以套用在其它的事件上(其實去賭場是一個最簡單直接的辦法)。
總之,麵對千手柱間再次偷跑出去玩耍的行為,千手佛間則表示:也罷,消沉了這麼久、這次就姑且放過他,等到白天他又會回來了。
這位千手族長兼千手柱間的父親,已經被叛逆的長子練就出一顆強大的心臟。他看著柱間和扉間長大,清楚自己的兒子都是怎樣的秉性。
這是習慣放養了。
甚至不需要千手佛間特地吩咐,聰明且敏銳的千手扉間就已經自發的、不放心地跟上了自家大哥。
千手柱間做過最出格、最大逆不道的事情,就是和宇智波斑成為了推心置腹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