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學習的日子持續到她開始接診族內的傷病人。
這也是她和宇智波斑的第一次真正的接觸。
那個時候,嚴重的傷勢使宇智波斑不得不臥榻好幾周,纏滿了繃帶和紗布的他隻能安分地望著天花板。不過,他終於迎來了一種難得的平靜。
美子在幫助他換藥的時候,問了一個問題。
「不能修煉,很少人有時間能陪你說話,飲食也被限製,你是不是很無聊?」
「很無聊。」宇智波斑如實回答她,「我什麼都不能做,而我還沒到能夠幫父親處理族務的程度。」
「好吧,那我應該陪你說說話。」
他們的第一次交談顯得很乾澀,不過隨著次數增多,他們逐漸熟稔了起來。
美子在藥房裡養了一隻倉鼠,很小的一隻,縮在木盒裡,黃色的毛發幾乎和木料的顏色融在一起。她把這隻黃色倉鼠暫時交給宇智波斑撫養,希望他能借此解悶。
宇智波斑不由想到,族內其實有不少忍貓走動,這隻倉鼠真的能正常活到它壽命終結嗎?不過儘管如此,之後在他們的輪流照料下,它還是成功地壽終正寢了。他們都知道,倉鼠的壽命普遍很短。
(四)
這年宇智波斑十二歲,他的寫輪眼終於迎來了第一次覺醒。南賀川的決裂令他明白,他與柱間的理想很可能真的隻會是幻夢一場——他卻沒有想到,自己在醒悟這個道理時居然使用了“可能”這兩個字眼,他潛意識的仍然對其抱有向往。
他所不知道的是,已經有一雙眼睛望著他幾千年。黑絕願意挖空心思為宇智波斑提供一條虛構的、光明的道路,前提是宇智波斑要為之付出後半生的所有心力乃至生命的代價。
(五)
白駒過隙,時間一直走到屬於美子的十五歲,除卻戰爭事宜,她始終醉心研究醫術,數年間留下了大量來不及整理的手稿。
宇智波斑、宇智波泉奈和她相處得很好。多年合拍的相處讓宇智波斑對她漸生好感,常常為某些小事心猿意馬,對此,美子從來都很坦蕩地表示理解:是啦,據我觀察,像你這個年紀的男性,精力都很旺盛,所以不用感到羞恥,我可以教你怎麼做才是最有利身體健康的。
宇智波斑紅著臉落荒而逃。宇智波泉奈則對此感到十分不解,他不明白平日裡英明神武的哥哥為什麼隻是聽了姐姐幾句話就急著逃跑了。
這種緊張卻平常的日子仍然在繼續下去。
(六)
早在美子十一歲的時候,她收到了來自宇智波深與的第一份正式的禮物。那是一枚螢石吊墜,起初美子以為這隻是一個象征性的祝福。
直到她觸摸到父親冰冷的身體,螢石隨著他的生命一同碎裂、消逝。她負責屍檢,她從他的額頭探到他的脊背,找不到一處溫熱的地方,最後把手顫抖著探向那個被貫穿的胸口。她清楚地記得,不久前自己就受過這樣的致命傷。是父親代替了她的死亡。
「美子,我知道,你真的特彆優秀,哪怕……假如有一天我死了,你也一定可以替我照顧好媽媽還有弟弟的吧?」
她慢慢地咀嚼著心裡翻湧的悲傷,等她終於把情緒消化完畢的時候,一個堪稱瘋狂的設想攜著深藏的渴望從她腦海裡冒了出來:既然巫之國有替命術,而他們能涉及生死的領域,那麼複活、延命,是否也可以成為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