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繁有個小名叫虞黎,這是她小時候顏綰給她取的,因為她出生那天梨花是開的最繁盛的一年,有大師說是因為虞家誕下千金。虞繁,虞梨的名字就此定下了,但隻有鮮少的親近之人知曉虞黎這個名字。
虞繁應了一聲。料到虞肆烈有事找她,便甩甩手讓伊春去門外守著。
虞肆烈踏進屋內,關上房門。
“阿爹,您有事找我?”虞繁坐在桌前,擺弄著手裡的小物件。
虞肆烈有些謹慎地看了看窗外,沒有怎麼注意女兒手中的東西。
“發生什麼事了?”虞繁看著父親這麼小心謹慎的樣子,心下也有點不踏實,停下了手中的小動作。
虞肆烈也有點煩躁,他依著桌子坐下,扶了扶額,說“現在外麵不太平了,宮裡那位準備暗中圍剿起義軍。”
“行動已經開始了嗎?”虞繁算是知情人了,但也沒想到會這麼快,明明他們組織成立才沒幾天,這就有了消息,看來這個皇帝手段不小。
當今時代有兩個派彆:一是以皇帝為代表的所謂正派係彆,勢力範圍之廣;二則是剛冒出頭的虞家為代表的反政係彆,暗中潛伏在朝廷,主要是以起義軍的形式存在。
“對,所以這次你娘讓你去相親我沒拒絕。”虞肆烈正襟危坐,臉上是少有的嚴肅“你也彆怪阿爹,這次暴露的風險太大了,我需要你去潛伏在仇家公子身邊竊取情報。”
“非我不可嗎?”虞繁皺了皺眉。
“我們隻有一次機會,旁的人我不信任,以你的才能和膽識,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虞肆烈也有點不舍得,但是為了讓百姓不受過多的徭役賦稅之苦,為了讓暴君下台,為了拯救這個破敗的天下,他不得不這麼做。
“好。”虞繁聽見自己這麼說。
兩人又聊了一會,隨後虞繁起身送虞肆烈出去。
她站在門口,站了好一會,關門回房,走到床頭櫃處,輕輕放回了她手上的小物件,那是一把雕著梨花的木鎖。木鎖顯已經是很久以前的東西了,各種歲月的劃痕浮現在鎖上,顯然主人經常拿出來把玩。
她望著那把木鎖,輕聲:“景塵,我要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