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那些家夥有什麼區彆?
你配得上這祭司的身份嗎?
你還能不辜負他的信任嗎?
白陌延心裡冒出無數質問,像一把把尖刀,刺在他心上。
斷掉一切吧。
你不配。
白陌延否定著自己,否定自己對於祁梟的幻想。
他確實不配。
白陌延站起身,渾渾噩噩地往祭堂走。
祭堂既是白陌延平時工作的地方,也是他的住所。
祭堂還是同往常一樣,一片幽靜,四周黑漆漆一片。
白陌延不管不顧地走到祭壇前,設下結界,摸出祭壇下沾滿鮮血的匕首,引動祭壇運作,把祭壇磅礴的能量留在匕首上,一下子紮進胸口,讓能量運作。
祭壇最大的特性就是可以用特殊手段將祭司的情取出來,保證祭司在任何時候都是清心寡欲的,不辱國家。
祁梟用那根紅繩,很快也摸到祭壇這兒,正看見白陌延把匕首插進胸口。
痛楚灌滿了白陌延的神智,跪在祭壇前,死死地抓著衣擺,汗如雨下。
祁梟立刻衝過去,想拔出匕首,可祭壇的能量讓匕首仿佛焊在白陌延體內,縱使他用儘全力也不可撼動一絲一毫。
祁梟伸出手,想用魔氣毀掉祭壇,卻被白陌延拉住手,拽出幾步遠。
白陌延流了好多血,鎏金白袍沾了血,胸口一大片殷紅,臉色蒼白,沒有血氣,指關節泛著紅,應是剛才用力過度的反應,左手握著匕首,滿手獻血還在滴落。
“白陌延,你剛剛在做什麼?沒事吧?”祁梟緊張極了,詢問著白陌延。
白陌延搖了搖頭說:“沒,沒事,休息兩天就行了。”他頓了頓,再說:“今天的事,對不起,以後……”
不等白陌延說完,祁梟便搶著空隙說:“你道什麼歉啊?我又不討厭。”
白陌延完全愣住了,他沒有想到祁梟會和他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