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過在你們世界生存過的人記憶。不過太過於痛苦了，我隻保留了一部分印象督促我完成目標，刪除了生活記憶，直至融入靈魂社會。和其他管理者一樣，成為這裡的第一批原住民。”

還有其他管理者一起來到了這個世界？感覺就像“殖民”一般的說辭。不過這個世界有沒有真正的原住民就不得而知了。

“有沒有想過，你來到這個靈魂世界後，原來世界的她身體消失後，去了哪裡？想來你也猜到個大概了，那我就明說了——”

“在你們的世界，是存在實體的。當那些實體的能量從現實世界裡轉入到幻想世界後，會有多麼巨大的能量！這些能量，完完全全足夠繼續支持我實現理想社會的計劃了——人們在靈魂世界裡自由的活著，沒有生存壓力，沒有紛爭！生活、理想，乃至壽命、時間，都由自己掌控！你難道會拒絕這樣的社會嗎？”

太瘋狂了，沒有規則的社會，最後隻會混亂一片，即便隻有靈魂存在也是會如此。以及，精神壓力的主要來源可不隻是生存壓力和不自由的痛苦。

“不不不，規則一類，我們有在學習。現在這片試驗空間已經能容下兩三個人同時作為幻想主宰而不崩壞了。放在最初的起步階段，一個人幻想的最大殺傷力就足以致所有人的命了。精神壓力大一點的人裡，友善一點的可能就摔碎個玻璃製品不去傷害其他人，走投無路的亡命之徒直接就幻想出來了一個核按鈕。要不是我們及時製止——”

想到了在主世界裡背包中翻出的玻璃碎片，我打了個寒戰。

又是讀心嗎。我努力使自己存留一絲理智。“既然你希望我知道這些，那為什麼不一開始直接告訴我？”

“很簡單，想一想你靈魂接收軀體記憶時的痛苦就知道了。靈魂並沒有那麼完善的記憶係統，短時間內接收大量知識是會直接爆體的。身體的記憶至少是經過加工的，而這些可是全新的知識。你是個聰明人，肯定能為‘新世界’的建設貢獻力量——”

“不用這麼抬高我，我是不會參與這場瘋狂的謀劃的。我隻是個目光短淺的人，隻想在現實世界裡跟她一起努力好好直視生活。”

還是有沒理清的地方。假設真的存在這種事情，能輪到我嗎，還是說……“所以說，我隻是個優質的試驗品？”

“不能這麼說吧，試驗品隻是用來消耗的，而你是投身於這個事業的偉大建設者。即便如此，還是不願參與嗎？”

我堅定搖搖頭，向後退了幾步。

“你不如先梳理一下現狀，這個不同於你對規則的理解，而是要看看你‘當下’的處境。”他特意強調了“當下”二字。隨後倒退走去，又即將消失在身後帷幕一般的陰影裡。“基於你對我們的作用與意義，我們決定給予你幾乎與管理者平齊的權利。你可以放心使用權能而不消耗能量了。”

一個晶瑩的玉佩出現在他消失的地方。地上模糊的顯示了一排小字：這個或許對你有幫助。字體很快消失了。我本想撿起那個玉佩，卻在觸碰的一瞬間，仿佛u盤插入了電腦，靈光一閃。此世所有的秘密無所遁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