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霧氣漸漸包圍住整個落雲，顧綾打著哈欠往住處走，迎麵碰到了拿著書的李幽祁，他笑著擋在李幽祁麵前：“這麼早，去乾什麼？”

李幽祁支支吾吾了半天，小聲道：“找師兄補課。”

顧綾看見他拿的陣法書，善解人意地讓開路：“去吧，好好學。”

他看著李幽祁遠去的身影，收斂了些笑意，繼續往上走。

楚翊剛收拾完下來，看到顧綾後微微頷首：“師父，早。”

顧綾一揮手：“早。”他走出兩步，想起些什麼，又把楚翊叫回來：“等等和燾，我問你點事。”

楚翊停住，作出聆聽的姿態，顧綾摸了摸下巴，說道：“幽祁這幾天怎麼樣？”

楚翊答：“幽祁師兄安靜了很多，至少沒有每天來騷擾我了。”

顧綾哦了一聲，又問：“他幾天出去過嗎？”

楚翊：“沒有。”

顧綾又哦了一聲，道：“這兩天要是他想下山，你記得陪他去。”

楚翊老實巴交：“為什麼？”

顧綾咂摸幾下，神秘地道：“你不懂，你陪他去就是了。”

楚翊：“弟子知道了。”

顧綾讓他去上課，暗暗的歎了口氣。

以前經常看不懂李幽祁在想什麼，感覺無論什麼時候他都是那副笑著的樣子，顧綾從未見過他連續好些天不願與彆人說話，也不願與他聊天的李幽祁。

是真的難過了啊。

深夜，李幽祁還是睡不著。

他翻了個身，忍無可忍地坐起來，在床上出了會神後，下床點著蠟燭就往院子裡走。這天是滿月，李幽祁把蠟燭放到石桌上，翻身上了樹。

他靠在樹乾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天空，嘴裡還念著什麼。

“李幽祁！”顧綾剛處理完這些天的公文，想出來透個氣就回去休息，哪想抬頭一看，就看到了李幽祁正坐在院中的大樹上，差點把心臟病嚇出來，他站在圍牆外，想大聲又不敢大聲，“你乾什麼？半夜不睡覺在這嚇誰呢？”

李幽祁循聲看去，看到一臉怒意的顧綾在他圍牆外站著，他從樹上跳下來，落在顧綾麵前：“睡不著，出來數星星。”

顧綾抬頭，看見了一輪滿月，他一臉無語地看著撒謊不打草稿的李幽祁：“你抬頭看看，哪有星星？”

李幽祁無話可說：“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