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幽祁心道那幾個小崽子怎麼把自己供出去了，他走出隊伍，微微頷首。：“回陛下，臣正好路過，順手幫了一把而已。”

“那和你同行的是誰?”

“臣的一位好友，他來京城遊玩。”

宋文德審視般地看著他，聽出他語句中的隱瞞，但還不知李幽祁心中所想，便問道：“李尚書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李幽祁心道：“搞壞了宮殿算誰的?”他抬起頭，說道：“臣說的都是實話。”

宋文德不說話，李幽祁也不再說什麼，眼看氣氛越來越緊張，楚翊掐了下手心，走出來：“陛下，鬼神之事本就是難以說清，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不如就讓它這樣過去吧。”

宋文德眼神犀利地看了下麵的三人一會，最終揮了揮手：“行了，都回去吧。”

“是。”

李幽祁知道，修仙界與人間一直是分治，這百年來，幾乎所有的門派都停止了招收弟子，在民間的活動雖然沒有減少，但總是避著平常人，久而久之，很多人都快忘了還有他們。

宋文德一向是不信神的，他認為凡事都有因果，人死便是死了，更沒有惡魂輪轉一說。

可是擺在麵前的事實讓他開始懷疑，這些東西是真的沒有，還是有人在故意遮掩呢？

李幽祁和楚翊下山入朝本就越過了那條界線，現又因為這件事不得已出手，原本清晰明了的以後突然變幻莫測起來，李幽祁摸不準了。

但李幽祁沒想到的是，這些東西明明已經擺在了大理寺麵前，已經是真實存在的事情，他們還要以鬼神為借口來搪塞，假裝自己不知道，也假裝他們不存在。

李幽祁都要氣笑了。

“怎麼了？”宋彧處理完府中的事情，看著時間差不都就來接李幽祁，看著他臉上不高興的神情，忍不住擔心地問了一句，“陛下為難你了?”

“朕先為難為難你。”宋文德是在李幽祁後邊走出來的，看到宋彧氣不打一處來，上手就揪他的耳朵，“你這兩天乾什麼了？管家又來找朕告狀！”

宋彧一臉懵，身體下意識地躲開宋文德的手：“啊？我做什麼了？幽祁你知道嗎？”

李幽祁一垂眸，嘴角拉平，樣子要多乖有多乖：“回王爺，臣不知道。”

宋文德：“……”

裝，繼續裝。

他本著不管孩子的感情的思想，心平氣和地道：“你今天不是有事嗎，怎麼來找朕了？”

宋彧一笑：“我來接幽祁。”

宋文德忽然不是很想心平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