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我們剛對抗了一波喪屍潮嘛,南時是出了名的手穩,北辰的力氣又大的能把他對象單手抱起來跑兩個小時都不帶氣喘的,兩個人就被醫護人員抓過去當苦力,忙的太晚,倆人昨天就沒和對方一起睡,這才被那對姐弟抓到了空隙。”
“你說到這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不太能接受的畫麵似的,錢鶯抽了抽嘴角。
她也是葉宇戰隊的一員,不同的是她不是於嘯手下的人。
南時和北辰加入小隊如今也有四個月左右了,錢鶯記得大概兩個多月前,她和鄭雅,南時,北辰還有其他四位戰友一起分成了一隊出去做任務,結果到了地方才發現那糧倉裡居然關了兩百多個喪屍,也不知道是哪個神人關進去的,可把他們坑慘了。
餓了不知道多久的喪屍們一開門就撲向他們,好在這群喪屍因為太久不見天日,能力和末世初期差不多,幾個沒帶炸彈或者手槍人隻能撒丫子狂奔。
這其中,那個名為北辰的男人最為顯眼。
他把他女朋友單手抱起來跑,不但能跑在最前麵,還能時不時伸手拿起旁邊亂七八糟的東西扔向喪屍群保護末尾的隊友!
幾個人一口氣跑了兩個多小時,命都快跑沒了,終於把喪屍群甩開了。
結果北辰臉不紅氣不喘的把南時放下來後,還有閒心伸手理了理她被風吹亂的頭發!
兩個人從此在宇夢戰隊裡“一跑成名”,後來很長一段時間,大家提起兩個人都是“哦,你是說那個單手抱著女朋友跑兩個小時還沒事的北辰呢?還是說那個能把手中的鐵棍扔出去八百米遠,還正好打到了自家男朋友身後準備偷襲他的喪屍頭上的南時呢?”
“你想起什麼了?”鄭雅這個人忘性比較大,不過過去兩個月,她就把【兩個小時】和【八百米】忘的差不多了,所以她並沒有get到錢鶯的思維,疑惑的歪了歪頭。
“沒什麼……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錢鶯搖了搖頭。
“我昨天晚上守夜啊!”鄭雅抬手捏了一下好友的臉頰。
錢鶯這人有個毛病,每次她守夜的時候,這女人都能睡的仿若昏迷,但每次提,她又總說不記得是她守的夜。
鄭雅對此隻想說……嗬,傲嬌鬼嘴硬而已,她才不在意!
“所以呢?”錢鶯打了一下鄭雅的手背。
“所以我剛好看到那對姐弟分彆被南時和北辰扔出了帳篷。”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鄭雅就想笑。
“該說兩個人不愧是情侶嗎?人家都是五官越來越像,他們是動作和神情非常像,你是沒看到,那姐弟倆不但是同一時間被扔出來的,甚至連被扔出來的姿勢,力道都是一樣的!”
“噗……”快樂的情緒是會傳染的,錢鶯一個沒忍住被逗笑出聲。
“那花蘿卜呢?”
“花蘿卜雖然花,但是他還是拎得清的。”鄭雅有模有樣的晃了晃腦袋“這件事明顯就是那姐弟倆貪心不足蛇吞象,花蘿卜白天知道這件事後直接把倆人趕走了,也沒找南時兩個人麻煩。”
“他憑什麼找他們倆麻煩?”錢鶯翻了個白眼,對好友的話表示不屑。
花蘿卜這件事的處理在鄭雅看來還算人品不錯,但在錢鶯眼裡就有些惹她厭煩。
喪屍越來越不安分,天氣也越來越沒有規律,有時候上個月還是四十多度的高溫,下個月就是零下三十度的寒冰。
為了確保基地不受喪屍的侵害,高層下了血本維護基地周圍的城牆和電網,甚至掏出很大一部分物資作為任務獎勵吸引戰隊領取任務。成員們也分批輪流守在基地四周清除靠近的喪屍。
這種節骨眼上,花博還有閒心特意進基地領出來一對野帳篷的人,還把他們帶進自己休息的地方亂搞。身為異能者,一對普通姐弟倆沒有驚動他就能出來到處跑……
錢鶯越想越覺得反感,眉頭都皺起來了。
要她說,花博就應該和南時兩個人鄭重道個歉,再給點賠償,這樣她也能稱他一句敢作敢當。
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把姐弟倆重新送回去有什麼好誇的?如果她是南時,直接一巴掌甩在這狗男人臉上!
連續經曆了清理喪屍,照顧病患的繁忙,到了淩晨好不容易能睡一覺,結果一躺下就發現身旁有個陌生人,草生……魂都要被嚇飛出去了吧!
想到這,錢鶯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南時兩人。
“阿嚏!”北辰和本體同步打了個噴嚏,兩個人茫然的對視了一眼,完全沒發現自己現在正在被眾多戰友心裡念叨著。
……看看,都打噴嚏了,一看就是因為昨天沒休息好的原因。
可憐孩子。
而南時和北辰兩個當事人在察覺到附近投來的那些憐惜目光後,更加迷茫了。
發生……甚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