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安靜地吃完了一頓飯,北辰起身收拾碗筷,南時點開終端刷了會兒天網。
雖然將近兩個月沒有見麵,但是二人之間沒有絲毫的尷尬和彆扭,也沒有重逢後的激動,自然的仿佛這樣的生活日常每天都在發生,早就不足為奇了。
但平淡的氛圍下卻又充斥著獨屬於他們的親昵和熟悉。
北辰已經完全習慣了和本體以這種模式生活,但當他轉身準備把她抱去沙發的時候,腳步卻頓住了。
南時放下了自己的終端,抬起頭和麵前的男人麵麵相覷。
因為給白狼玩偶纏繞信息素這種事情印象太過於深刻,導致北辰回到本體身邊後,安慰她的表達方式除了擁抱和語言,還自然而然地加了一個釋放自己的信息素。
但他是真的沒想到……就這一個舉動,居然把本體的虛弱期提前了三天。
南時感受到一種已經讓她非常熟悉的……想哭的感覺,咬了咬牙。
她想伸手打一下已經走到她身邊蹲下身看著她的男人,但是抬起來的手卻因為無力而軟綿綿的落下,放在了他的鎖骨處。
彆說打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占他便宜。
北辰釋放的信息素並不濃鬱,所以他並沒有觸發清除氣味的裝置,南時現在總覺得自己被青梅酒的味道若有似無地包圍著,聞起來非常衝人的酒精氣味裡還夾雜了一絲絲屬於她的山茶花香。
這種若有若無的糾纏就仿佛清楚麵前的omega是屬於他的,她現在的狀態也隻有他才能緩解。
這個可惡的alpha本能………
南時抖了抖身體,直接把自己蜷縮成一團窩在了椅子上不願意再抬頭看麵前的人。
“沒事的,很快就好了。”
南時自以為堅固的【烏龜殼】模式在北辰的眼中全是破綻,他可以很輕鬆地把她直接抱在懷裡,回到了臥室。
南時的思緒已經陷入了混沌之中,迷迷糊糊的,她隻知道自己的脖頸後方隱隱發熱,而她身邊有一個讓她覺得安心的存在。
呼吸間隻有對方青梅酒的氣味,熏的她越發理不清思路,南時被抱起來後,那股頭暈目眩的感覺更加強烈,她下意識依賴地用雙手抓住了對方的衣領,有一種要從高空中猛地墜下去的惶恐。
北辰很少會去關注本體和自己的身高差。
一開始可能會覺得稀奇,但後來待在一起久了,他就已經完全習慣了這件事。
直到對方無助地縮在自己的懷裡,小小的,軟軟的一團,看起來沒有絲毫的攻擊力,可憐又可愛。
他才突然發現兩個人的差異真的很大。
感覺她哪裡都是軟乎乎的,完全不敢用力。
“你彆總像蝦仁一樣……”北辰微微張開嘴,舔了一下已經微微凸出的腺牙,低下頭後好笑地發現本體一躺在床上就又成為了一隻煮熟的蝦仁一樣,好像在無聲地抗議。
來到這個小世界也有好幾個月了,北辰對於標記本體這件事已經完全看開了。
不就是標記,都已經發生六次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沒有感覺,自然不怕,南時卻對標記這件事深惡痛絕。
……她討厭那種仿佛被電流肆無忌憚遊走全身的感覺。
在第一次被標記的時候,南時就買來了止咬器,讓某人在她虛弱期的時候戴好。
但每次看到本體那麼難過,北辰又忍不住湊上去咬她。
止咬器這種東西,他隻用了不到十分鐘,就被他扔了。
虛弱期要整整三天,標記十分鐘就完成了,怎麼看都是第二種更簡單快捷。
南時雖然知道,但每次思緒陷入混亂的時候,都會下意識擺出抗拒的模樣,但總是輕而易舉被身上撐著胳膊低頭看她的男人破開。
“你忍一忍……”北辰伸手握住了本體的雙手,她的手對比他真的太小了,隻是十指相握,她就被遮的隻能露出一點點圓潤的指尖。
察覺到身上男人逐漸向她的後頸靠近,南時下意識地緊繃著後背,再度微弱地掙了掙,仿佛被摁在砧板上還不死心的魚。
北辰對本體的反應早就習慣了,他全部無視,腺牙直奔對方的腺體,慢慢嵌入進去,被他禁錮的女人因此嗚咽了一聲。
當微涼的信息素液體時隔將近兩個月,再度注入她的腺體後,南時還是無法習慣,她隻發出了幾聲破碎的氣聲,完全聽不清她想說什麼。
南時微微弓起脊背想要逃離,最後結果隻是讓自己的後背更加貼近身後的人。
北辰順勢鬆手,把左臂環繞在了其腰間,右手抬起對方的下顎迫使對方把後頸處完全暴露在他眼前。
南時每次虛弱期被他抱在懷裡的時候,都是熱熱的。
北辰低垂下了眉眼,腺牙下意識往更深處埋進了一些。
在本體無法抵禦寒冷的時候,他總會把自己當做一個人形電熱毯去帶給她溫度,還是第一次稀奇地感受到本體傳遞給他的熱度。
這個感覺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但是他很喜歡。
男人的雙膝不講理地困住了身下人纖細的雙腿,她除了雙手以外再沒了其他可以和他抗衡的辦法。
南時顫抖著身體咬緊牙關,雙眼緊閉,在心裡安慰自己“忍一忍,馬上就結束了,馬上就結束了”。
但時間這個狡猾的小東西,你不注意的時候它溜的比誰都快,但當你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它身上的時候,它反而會羞澀地扭扭捏捏不肯離去。
南時從沒覺得時間這麼慢,這麼難熬過。
當這場漫長的標記終於結束後,北辰才鬆開手,南時無力地癱在了床上。
他下意識想要伸手扶住,但好不容易逃離他魔爪的南時直接往旁邊一滾,被褥把她包裹成了一個歪歪扭扭的油條。
她整個人縮在被褥裡,還沒從那股酥麻中回過神來。
北辰好笑地伸手隔著被子拍了拍本體的後背。
“這次回來我隻能待一個月左右,你得趁現在把體術徹底練成,不然未來我在混亂區待七八個月不放心。”北辰的聲音和往常比起來沒有絲毫差彆,仿佛剛才那場壓倒性的標記事件未曾發生過一樣。
他乾脆躺在本體旁邊,扒開了她臉頰處的被褥,和她貼了貼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