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殷銘咳了兩聲,突然把嗓音壓到極低,說,“有個問題,好哥哥,為什麼要把你的大鴿子蛋狠狠塞進我的小盆栽裡?”
許晏成:“你……”開車的小唐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殷銘聽見了,“操,你不是沒開免提嗎?”
許晏成:“我沒……”殷銘冷笑:“這麼喜歡給人聽?變態,你等著。”
許晏成:“你才是變態。”他又問小唐:“你沒事亂咳什麼?”
小唐:“啊?我唾沫嗆到了老板……”
許晏成對殷銘說:“聽見沒有?”
殷銘冷哼。
許晏成一般這時候都會掛他電話,殷銘不出聲,許晏成聽那邊沒聲兒了,也沒掛斷,沉默聽著,殷銘那邊有狗叫,玩具球落地的聲音,他開始逗狗了,許晏成這邊有鳴笛,汽車發動的聲音,手機應該就貼在耳邊,兩人的呼吸聲順著話筒交錯纏繞。
過了一會,殷銘突然開口,叫了他一聲,說,“怎麼辦,現在特彆想順著電話線過去親你。”
許晏成到機場了,邊下車邊說,“兩小時,先想著。”
殷銘摩拳擦掌,“那我去機場親你……不是,接你。”
掛電話前許晏成提醒他:“在機場彆親,不然我會裝不認識你。”
殷銘覺得許晏成比以前實在多了,還專門給他打預防針,於是他感動地表示同意,說:“沒問題。”
掛了電話後殷銘抱著金毛腦袋一通亂團,兩個小時120分鐘,總不能讓他數120個60秒,手團著團著就伸金毛脖子上了,他想起來雖然進了一堆貨,但沒給許晏成整幾個圈兒,他估計不情願,但是肯定戴得上,就那麼不情不願地乖乖戴著,皮圈包裹著脖子,壓著喉結,想的時候拽他一下,就能被氣得瞪上好幾眼,不掛繩的時候手指勾著上麵的環兒親許晏成,他沒力氣了想後撤,一勾就又拽回來,最好再靠著牆,他扣著許晏成的手壓牆上親,要攥得緊,呼吸急,手心是燙的,跟上次許晏成親他一樣。
殷銘開始興奮了,他把金毛的項圈拆下來想先研究研究,他想起來內側能刻名字,又想起來他以前跟許晏成玩兒的時候也戴過,不過沒那麼講究,沒刻名字。圈兒收得緊,他呼吸不暢,許晏成眼底難得帶著笑,沉甸甸的鏈,碰到的時候有點涼,挺爽的,他跟許晏成為數不多的正經接吻就在那時候,不太換得過來氣,他就格外想要許晏成的吻,胸腔憋悶到極致的時候腦子會是懵的,所有感官都沒知覺,發麻,隻剩濕熱的、相交著的唇讓他覺得自己還活著,許晏成不喜歡勾環,他屈指抵著按,喉結有時候動不了,殷銘被迫張著嘴和他親,囤積在胸口的熱氣出不來,舌尖撩動著,心也跟著動了。
殷銘有時候挺佩服許晏成的,都鬨成這樣了,什麼沒玩兒過,溫情的,帶勁的,羞恥的,刺激的,你放兩個陌生人玩這麼幾遭也該滾去激情領證了,如果說他一開始膚淺圖臉隻對許晏成有七分心動,那他後來直線飆升的心率就該破百破千直衝雲霄和藍天大雁肩並肩了,然而這小子那顆冰冷堅硬的鋼鐵心還在地上蹦躂蹦躂跳著踢踏舞。
把金毛項圈解下來的時候殷銘已經決定說什麼也要給許晏成整幾個,內側確實能刻名字,就在側邊,一翻就看見了,還拽了個洋屁,也可能是拚音。
殷銘還花那麼兩秒想了想,Yin Ming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