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榮城一向治安很好不應該有逃犯流竄到此。
薑鈞竹一把將薑映畫攬進了自己懷裡,葉玔起身站到了薑鈞竹身邊,將兄妹二人護在了自己身後。
拿著畫像的官兵很快來到了桌前,打量了一下三人:“不好意思二位,孩童也在調查範圍內,煩請讓我看一眼,唐突了小姐還請恕罪。”
薑映畫剛從老哥腿上蹦下來餘光就瞟到一個男孩,正趁著大家不注意鑽進了說書人的桌底。
藏什麼,不就是抓個逃犯麼,這古代的小孩膽子就是小。
官兵檢查過後轉身走向下一桌,突然被葉玔叫住:“等一下,什麼在逃人員連孩童都要檢查?”
他們顯然對這個不自量力打聽消息的男人不屑一顧。
葉玔掏出自己掛在腰間的令牌:“回答我。”
“回驍衛大人的話,是……秦國送來的世子逃了。”,那兩個官兵猶豫著開了口。
一年前,位鄰於大祁國南麵的秦國十二連城接連被攻破,自此秦國成為了大祁國的附屬國並答應將一名皇室子嗣送來秦國做質子。
可誰都沒想到這秦王竟然要將自己弟弟唯一的嫡子送入大祁。
聽說這秦國君王並不喜歡自己弟弟,秦崢雖被立為世子但並不被看重,秦國這才巴巴的送他來異國他鄉作人質。
祁國皇帝念當時的世子年幼,答應待世子做好準備之時再送入皇城。而今年世子秦崢剛好滿十三歲,由當今丞相趙壚一路護送,足以見得皇帝對世子入祁這件事有多重視。
若這世子真的逃跑下落不明,秦國拿此事大做文章,聖上恐怕不僅僅要治趙丞相管不力的罪,整個榮城都會被連累。
“質子脫逃是大事,切勿聲張,我帶將士們在城中和你們一起搜索。”
葉玔正打算出去召集自己的部下,卻被薑鈞竹攔了下來:“你能不能少摻合這些事,人趙大人帶來的兵不比你強,那都是禁衛軍。”
兩人說話的功夫,薑映畫發現畫像上的那張臉和身形同剛剛鑽進桌底的那個男孩很相似。
該不會……剛剛那個就是出逃的秦國世子吧?
此時一樓的客人經過篩查陸續離場,還留在茶樓內的人寥寥無幾。
再三斟酌後,薑映畫默默舉起了小手:“葉大哥,我剛剛好像看到畫像上的這個人了。”
薑映畫指了指高台,葉玔快步走上前去撩起了桌套。
空無一物。
不可能!剛剛明明親眼看見他鑽進去的,怎麼可能眨眼功夫人就沒了。
“他剛剛就在那,真的就在那!”薑映畫急的掙脫了薑鈞竹的手,跑上了高台圍著桌子轉圈的找。
“彆找了,應該是跑了。”
這秦國世子能從趙丞相和這麼多禁衛軍的眼皮子底下逃出來,足以見得此人雖年紀輕輕但心思詭譎。小妹能看到純屬僥幸,如今就算把這挖地三尺也是看不見人影的。
葉玔拉著薑映畫的手走下台階,薑映畫忽然發現這台子是中空的,那個男孩是不是有可能藏到台子底下?
“等一下!”
薑映畫示意葉玔把這高台劈開,茶樓掌櫃卻衝了出來,“使不得啊,你們為了找人要毀我演台,我這可是上好花梨木,你們給我砍壞了誰來賠?”
“掌櫃的,這榮城裡還沒有我們薑家想做卻做不了的事。”薑鈞竹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意味,扔給老板一塊赤色玉牌,“拿著它去城南薑府提賬,滾。”
牌刻薑字,赤色和田玉。
見牌如見人,薑府二少爺薑鈞竹。
嘖嘖嘖,二哥這威風耍的,霸氣。
不過月末娘親查賬,二哥怕是又要挨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