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吧,都要走這一遭的。”淡淡的說到,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感覺一切都很和平,可是秦馳能感覺到胸口那種悶悶的感覺。
不愉快,痛苦。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卻還是沒有說出口。
進入了大廳取了號,等待的過程異常的痛苦,偏偏倆人還不說話。
輪到他進去的時候大秦馳也隻是沉默寡言的跟著。
醫生看見小男孩一個人進來,抬了抬眼鏡溫和的提問:“小朋友是一個人來到嘛?”
小秦馳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大秦馳,醫生眯了眯眼睛將他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
不過並沒有拆穿而是靜下心一點點的引導他:“我知道好孩子來這裡是為了解決問題,在我這裡你所說的話都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
小秦馳拳頭緊了緊,大秦馳自覺的飄走了,醫院走廊白得耀眼,消毒水的味道還是那樣的不好聞。
似乎沒有了力氣癱軟在地上。
海水般的窒息感又湧上心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裡麵的門才從裡麵打開,小秦馳出來就又見到了微笑著的大秦馳。
仿佛剛才沉默的不是她一樣,那個樣子是他所熟悉的樣子。
“出來了呀,走走走,下一個地方,你絕對喜歡的。”拉扯中感受到了一絲的阻力。
大秦馳疑惑的回頭,小秦馳撇過頭去:“很晚了,得走了。”
眼角掛著愁容,談話後感覺更沉默了。
“好好好,那麼我們就下次再出來玩,不急著這一次。”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的的秦馳轉過頭看著街上繁華富有生機的人群。
再回響起醫院裡的談話,心裡好揪心好疼痛。像是棉花塞住了肺部,呼吸都不能。
隱晦的看著前麵如同大山一樣擋在他前麵的大秦馳,隨後狼狽的低下頭。
醫院那帶著眼鏡的醫生再男孩走後開始寫病例。
秦馳,男十六歲,抑鬱症?幻想症?或伴有精神分裂?
拿起旁邊的水杯,喝了一口整理好了桌子上的一切,保證不是亂的,沒有讓自己覺得不舒服的地方這才開始喊下一個病人。
“你好,小朋友......”
學校大家看著走進來的小秦馳都是一臉的便秘,因為剛才班主任特意來到教室警告了大家一番,喊他們不要欺負秦馳了。
方堅當場臉就黑了,誰欺負他看了不過是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罷了。
這家夥還要告狀是真的沒有看出來這人的膽子居然這麼大。
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幾下,凶惡的氣息一下就冒出來了。
“小賤種你等著,居然敢告狀!”
猴子:“我不會放過你的!”惡狠狠的像是要吃了他的肉一樣,他的嘴角還掛著紅腫,眼眶周圍布滿了淤青。
猴子緊緊的握著手裡難道礦泉水瓶,恨不得吃秦馳的肉喝他的血,用棍子打破他的頭。
這家夥走得挺快,班主任把方堅叫過去了,被訓斥了一頓。
他不在自己的成了撒氣筒,被打了也不能說,畢竟他還要靠著方堅過日子。
要是離開了方堅再去體會一下以前的那種貧困的日子,三餐吃不飽不說,大家的那種看地下水道臭老鼠的眼神是真的不想要體會了。
他絕對不要過那樣的日子,絕對不要。
所有秦馳你就像以前那樣好好的被我們欺負不好嘛!
秦馳無視那樣的眼光,徑直的走向自己的座位,看著被弄得雜亂無章的書本也沒有發脾氣而是好好的蹲下撿起來弄好。
而大秦馳看見他這樣軟綿綿的態度不爽了。
飄到他的耳邊碎碎念:“大哥這明顯的針對你都不打算反抗一下下嘛?”
“你一個不小心左腳拌右腳,你後麵那小赤佬的書桌不就到了嘛!”
又仔細看了一眼那猴子,無比確定的說到:“這個家夥應該也是參與了的,上呀!打到法西斯!”
小秦馳無視大秦馳那上揚的手臂,默默的坐下。
“麻煩。”大秦馳隻能隱約的聽見這句話。
隨後意識開始模糊,她還能看見秦馳那驚恐的眼神。
黑暗中飄動著一縷縷光纖,它們在飄動在流淌,從身體出穿過。
迷迷糊糊的她聽見有人在叫她,聲音好熟悉但是卻讓自己感到了厭惡。
而另一個聲音帶著害怕,憂傷緊張得快要崩潰了。
心無端的揪了起來,喘不過氣被上了無數的枷鎖,伸長了脖子,咬著牙緊閉著眼睛想要去安撫那個人。
掙紮了許久,入眼是昏暗的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