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再回想這件事，不知為何，他已經記不清鴻鈞當時的回答了。

依稀記得是：……準聖……聖人。

還有天數……

以及……七？

這對於通天來說是非常罕見的一件事，他早已步入大羅金仙之境，昔日的種種往事於他而言，像是放在高架的玉簡，可以隨時調閱，不可能記不清的。

但他為何記不清當時鴻鈞的話？

九？

還是七？

通天迫切想要記起當時的場景，但他遲遲不能，那一日所發生的一切都像是鏡中的花，縹緲而不可及。

“醒醒，通天！”

通天感覺到耳邊有人在喚他，神識瞬間從虛幻的高空中回歸。

“……為九……聖位！”通天掩蓋不住他聲音裡的激動。

他反複強調道：“兄長，我想起來了，我之前遇到過鴻鈞。”

老子和元始此時顧不得在意通天說的話，他們全在擔心通天現在的身體狀況。

通天的麵色泛白，隱隱又透著潮紅，額角有汗珠流下，像是經曆了一場噩夢。

“你慢慢說……慢慢……”在這種情況下，元始的語氣都溫和了許多。

“為九，聖位。”

“聖位，為九。”

通天按捺不住話音裡的興奮，肯定道：“我明白了，洪荒將有九位聖人。”

老子和元始異口同聲，疑惑道：“啊？”

一時間通天忘記了他們此刻在聖人場所，不宜討論這些事，他認真解釋道：“洪荒將有九位聖人。”

“昔年父神盤古開天辟地得證聖位，不久前鴻鈞成聖證道又去一位。”

“而今紫霄宮又有蒲團六坐。”

老子和元始見通天狀態不太對，一時不想質疑通天。

跪坐在一邊的多寶不能按捺住性子，他好奇追問道：“那還有一位聖人呢？”

通天皺眉苦想片刻，語氣肯定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最後一位聖人便是那遁去的一。”

多寶恍然大悟點頭，原來如此。

……

坐在後殿的石室中通過水鏡觀察正殿情況的鴻鈞：……

真是好邏輯，沒什麼問題。

鴻鈞甚至能感覺到他識海的天道在捂臉不想再看下去：通天在瞎講什麼啊！

有沒有搞錯，聖人一言一行皆有因果在。

哪怕通天還沒成聖，但聖人的概念對於整個洪荒的過去、現在、未來都是具有唯一性，此時此刻的通天說出的話同樣是具有足夠強大的力量撬動陰陽五行的。

祂從哪裡變出多餘的鴻蒙紫氣！

“要不你努力再吃幾個係統，看看它們會不會自帶鴻蒙紫氣？”鴻鈞試著講了個一點也不好笑的笑話。

天道：……

大家醒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