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談就下輩子再說吧。”他絲毫沒有留手,抬手就是殺招。一片飄著瘴氣和白骨的泥沼突兀的出現在了巨熊的腳下,縱使它力大無窮,刀槍不入也阻擋不了軀體下沉的趨勢,反而愈掙紮陷得愈深。
“父親”的嘴角開始溢出汙黑的血,它的眼眶逐漸被驚悚沾滿,有些不受控製的左右扭頭,妄圖扯斷連接著大腦的血管。
“真是個廢物。”小女孩惱怒地罵道,陰毒的聲音如跗骨之蛆一般,讓聽者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具巨熊的身體似乎被她接管了,胸口處的頭顱再沒有了人性化的憤怒和恐懼,變得恭順而溫和。
小女孩出手比她父親有過之而無不及,仗著護甲厚,瘋狂攻擊。兩條手臂的盔甲脫落露出漆黑的炮口,對準了遠處的罪魁禍首。頭部的頂蓋掀開,無數條機械手伸出,張牙舞爪地攻擊附近一切的活物。
邪神,魔法,機械,這個副本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它的目的究竟是什麼。葉汝清在躲避的間隙表情凝重地思索,炮聲接連不斷地轟炸耳膜,升起的硝煙擋住了另一邊戰場的情況,怪物的仇恨值雖然都被沈雨城吸走,但餘下的攻擊也夠他們喝一壺了,不誇張地說剮蹭即是重傷。眾人都自顧不暇,手段頻出,葉汝清在高強度躲避靈活的機械手幾分鐘後就感覺體力消耗過大,吃不消了,轉頭看到李姨身後一條巨大的機械臂襲來,她顧不上自己,大聲提醒那個可憐的中年女人:“小心!”
李姨還有點呆愣的模樣倒映在她清澈的瞳孔裡,下一秒便被機械手拍成肉泥,鮮血和碎裂的人體組織濺得到處都是,一直都是透明人的李姨給這個純白的世界添上了濃重的一筆,也將她的眼眶染的通紅。
小女孩發覺自己的攻擊終於碾死了一隻小螻蟻,多次在那個男人手裡吃癟的鬱悶心情由陰轉晴,放肆的大笑起來:“你們逃不掉的,我說了,都得死。”
見小女孩又把之前的狠話拿出來舊事重提,仿佛這樣就能修補她碎裂的自尊心,沈雨城不耐煩和小孩子玩過家家的遊戲了,站起身來,一根根觸手幻化成漫天針刺,針頭淬著毒,雷霆萬鈞的射向半截身子陷入泥潭的巨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