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江羨魚。”
話音剛落,一位藍衣少年執劍直直的刺了過來。江羨魚坐在地上,低頭垂眸,讓人看不清臉上的神色,卻一點兒也不急,似乎拿劍之人取的不是他的性命。
“比武人人都知點到為止,你是誰家的公子,怎如此趁人之危。”話音未落,一位黃衣女子來到了擂台中間,扔出手中的鞭子,攔住了空中的飛劍,而後向一甩,那劍從藍衣少年的手中飛出,穩穩到了女子的手上。藍衣少年也不惱,停下身來,笑嘻嘻卻毫不留情的對黃衣女子說到:“我非君子,自然無愧作於這無恥之事。你又是哪家的小姐,比武台上貿然打斷彆人的比武,恐怖也比人不恥吧。”
“你......”
“罷了,今日看在姑娘的份上,暫且饒他一命。我叫江潮,你可要記住我了,我們以後可會再見的。”說完,江潮轉身向遠處飛去。
“莫名其妙”葉然嘀咕了幾下,就轉身向江羨魚看去,說道:“你還好嗎?”
沒等江羨魚回答,遠方傳來一陣響動,隻見一男子費儘九牛二虎之力穿過人群,直衝衝的向江羨魚跑去,邊跑邊喊:“江羨魚,你沒事吧。那江潮故意支開我,又趁你受傷與你比試,好一招連環計。” 此男子約莫十八九歲的年紀,棱角分明的臉上讓人最先注意到的是他那雙黑棕色的眼睛,清澈見底好像不含任何雜質,墨黑色的長發被發帶高高豎起,一身紅色衣服顯得很是朝氣蓬勃。說出來的話卻與他的外貌大相徑庭:“小爺我遲早要拔了他一層毛,讓他跪下來向我求饒。”說完,眉間劃過一絲戾氣,很快又平複了下去。
“既然這位公子的同伴來了,如此,我就告辭了。”說罷,正打算離開。江羨魚不知何時站了起來,許是剛才短暫的歇息讓他有了些許力氣,隻見他上前幾步,轉眼間拉近了和葉然的距離,適時地停了下來,讓人感受不到一絲冒犯。頓了頓,開口說道:“姑娘留步,在下江羨魚,救命之恩不甚感激。敢問姑娘姓名,他日再見,也好報答姑娘。”
葉然要走的身影顯而易見的停了下來,隨即轉過身清了清嗓子笑著說:“我叫葉然,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再者救你的可不是我,我隻是順手而已。”然後不在給他們說話的機會,伸開雙臂,向一處飛去。隻見那處赫然站著一位少女,隻是沒等江羨魚看清,那少女便和葉然一同離去,很快便消失在拐角處,隻留下一片衣角。
“就這麼走了啊?話本上不是這樣寫的啊。”
顧隨安清了清嗓子繼續說:“不應該是俠女救英雄,互相訴衷腸,一起闖江湖嗎?”
江羨魚沉默了幾秒,而後轉身向客棧走去,隻留下輕飄飄幾個字:“你都說了是話本子,當不得真。”
兩人回到客棧後,顧隨安像是想起了什麼,沒等江羨魚坐穩,又開口了:“你對那姑娘說的再見是什麼意思?我們難不成還會再見嗎?還有那姑娘說救你的另有她人時,你似乎一點都不驚訝。”江羨魚聽罷也不急著開口解釋,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碗熱茶,抿了一口,這才不緊不慢地說道:“有什麼好奇怪的。那位葉然姑娘從一開始就沒有告訴我們姓名的打算,可見不是你口中行走江湖大恩不言報的”
江羨魚頓了頓,繼續說道:“俠女”
“但她在轉身走的時候停頓了幾秒,可見那位葉然姑娘是想讓我們留住她。”
“留住她?”
“對。”
“既然她沒有告知我們姓名的打算,那搞這出又是在乾什麼?”
不等江羨魚回答,顧隨安靈光乍現,看向江羨魚說道:“難道是想借此看清我們的品性如何嘛?畢竟她當時也算救了你,姑且算作你的救命恩人。於情於理我們都應該問問人家姓名然後報答她。”
江羨魚用讚許的目光看了一眼顧隨安,一本正經道:“還不算太笨。”
“說話歸說話,彆用那種眼神看我。”顧隨安挑了挑眉,繼續說道:“也不看看本公子是誰,這種小問題也能難得倒我。” 沒等江羨魚說話,顧隨安又按捺不住了,猛地站起來,圍著桌子邊走邊說:“畫本子裡麵不都寫著的是英雄救美,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隻有以身相許,然後幸福地生活下去嗎?”而後又看了看江羨魚繼續說:“你這雖然是美救英雄,不過也無傷大雅。可到了你這直接全劇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