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醒來,又是空蕩蕩的彆墅。
“姨,我哥呢?”
“誒呀,早走了,又回他租的那房去了。”
林兮藏不住的失落,失望地溜達到後院。
她盯著哈哈吐舌的小白,不由自言自語:“為什麼你也留不住他呢?”
“學區房有什麼好,不就離學校近嗎?放假也不回來。”
“也是,誰也不想呆在冷冰冰的彆墅。”
林兮訴儘內心委屈,撅著嘴,可憐巴巴地望著小白。
“隻有你最愛我了,小白。”
在彆墅呆了一上午,林兮實在忍不住,撥了電話。
“媽,你們什麼時候回來?”
電話中傳來溫柔的聲音:“媽媽下個月就能回來。”
“回來能呆多久?”
“不知道,要看你洛叔工作安排。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想你們了。”林兮忍不住紅了眼眶。
“媽媽也想你了。”
不等言畢,林兮主動掛了電話。
又過了許久,林兮又撥了電話。
“哥,你假期還會回來一趟嗎?”林兮抑製著哭腔。
“不回。”洛白峰乾脆利落。
“為什麼?高中不讓你過年嗎?”
“你閒的,彆來騷擾我。”洛白峰不耐煩地掛了電話。
林兮抿著唇,對著早已掛掉的電話輕輕回了一句。
“好。”
下一秒,林兮靠著牆蹲下身,捂著嘴強忍著哭腔,無聲地怒吼,哭泣。
黑漆漆的彆墅空無一人。
黑色包裹著無助的她,如圖一股惡魔想吞她入肚。
黑暗揮之不去。
或許長期的孤獨讓她無法傾訴,無法發泄。
好似被禁錮在水晶球的洋娃娃,看似華麗,實則孤身一人。
不知是消極的心情在作祟,林兮感覺最近越來越煩悶。
臨近畢業的她,總會遭到一些莫名其妙的排擠。
“跟你說個事,林兮她媽是個小三,搶彆人的爸爸,簡直不要臉。”
“聽說她還是個聾子,一隻耳朵完全聽不見。”
“報應唄,誰讓她搶彆人爸爸。”
“洛白峰倒了八輩子黴遇見林兮和她媽這種心機婊。”
坐在後桌的林兮扁過頭,強忍內心委屈。
“看她,還委屈上了。”
“綠茶唄。”
“幸虧她是個聾子,這種人不得報應簡直不公平。”
聽到晚自習放學鈴聲,林兮倉皇出逃,抱著書包逃出學校。
那晚,她打發了司機,獨自回家。
途中,她路過錦鯉池,一向不迷信的她卻也忍不住翻出一個硬幣扔了進去。
看著硬幣一點一點落下,心中卻鬆快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