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曜:“說什麼?”
拂夕:“你以後不許和其他小姐姐說話,不然……”
朝曜:“不然怎樣?”
拂夕:“不然我就不去找其他人,再也不理你了。”
朝曜老半天沒回答,小鬼幾乎要炸毛了,氣呼呼的加大了音量。
“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你在猶豫嗎?”
朝曜:“有,我在聽!”
拂夕:“哼!剛剛和小姐姐就有說有笑的,現在和我就惜字如金。
真是……真是……大豬蹄子。”
朝曜黑線:“你少學一點這些詞,亂七八糟的。”
拂夕本來就喝的腦子懵,看朝曜還說他亂七八糟,不高興了抱住他就要咬。
朝曜立馬用手擋住:“哎哎哎,還不能說了是怎麼了,乾什麼你!”
拂夕:“咬你,不要你了,咬了算了,哼!”
朝曜:“好了好了怕了你了。
我答應你了,你不能咬我,咬一口以後真的沒有人養你了。”
拂夕:“你這個膽小鬼,這麼怕我就乖乖聽話知不知道。
知不知道,不許和其他人亂說話,真是的,一點也不乖。”
“知道了。”朝曜心裡無奈,這小鬼估計是自己說了什麼都不知道,隻能順著了。
聽到朝曜的回答,拂夕才笑眯了眼:“那好,我原諒你了,允許你繼續養我。”
朝曜:“那我是不是要感謝你的大度。”
拂夕:“那當然了,”
“對了,剛剛和你一起的是誰。”朝曜想起剛剛拂夕身邊的男孩,
拂夕:“好朋友,小晚然!”
朝曜:“好朋友?剛認識的!”
拂夕:“嗯嗯,對啊,他很不錯的,是個很好很溫柔的人!”
朝曜:“船上人多雜亂,你不要亂跑。”
拂夕:“沒有亂跑。”
說著話的兩個人貼的很近,小鬼不知不覺間已經靠上朝曜的肩膀。
兩人背後是熱鬨的人群,眼前是夜空下無邊際的海麵。
就這樣安靜的依偎著坐著,夜漸漸深了,人也慢慢少了,微醺狀態的小鬼有點飄飄然了。
“你知道嗎,在我家那裡,有條河,叫靈渡川,岸邊全是一眼望不到頭的彼岸花。
好美!
可是我現在才發現,人間的一切都比那裡要美得更多,你知道為什麼嗎?”
朝曜:“為什麼?”
“因為那裡是冷的,黑的,可是人間……”
小鬼說著轉頭看著朝曜,看著他近在咫尺的側臉。
“人間有朝曜,我喜歡人間。"
朝曜也轉過頭看著他,小鬼眼睛裡都是氤氳朦朧的光。
拂夕眨眨眼,破天荒的在這個時間點打了個哈欠欠。
再次低頭靠著朝曜的肩膀,蹭了兩下不動了。
朝曜看著安靜靠在自己身上睡著的小鬼,默默然間心中已千回百轉。
良久才將人抱了起來,帶回了房間裡。
.
晚然離開了三層上樓休息,他們住的那層邊幾乎都是他的同學,這個時間大家都還在玩。
所以此時整個走道都靜悄悄的,他也喝得有點微醺,腦袋漲漲的不是很清醒。
緩慢的走在狹長的走道裡,向著自己的房間而去。
不知道是他的錯覺還是剛剛在甲板被那幾個男的騷擾心有餘悸,他總是覺得背後有人盯著自己。
那視線清晰到他甚至能感覺出盯著他的那雙瞳孔裡貪婪的光芒,讓他連後腦勺都不由自主的開始發麻。
控製不住心裡的感覺,晚然回頭看了一眼,此時走廊並沒有開燈,隻有應急安全燈幽綠色的光芒亮在走廊儘頭。
另一邊玻璃窗外的月光透過窗子投在牆上,給整個走廊染上了一種朦朦朧朧的錯覺。
走廊裡,依舊空蕩蕩的。
“看來我,真是喝多了。”
晚然搖搖頭轉身繼續往前走,直到回到房間那種冰冷貪婪的目光才消失。
翌日。
拂夕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床上了。
被子裡溫度剛好,身上也換了乾淨的睡衣且渾身舒暢。
他懶懶的在被窩伸了個懶腰,揉揉眼睛坐了起來,眯著眼睛在房間掃了一圈,透過窗簾可以看出現在已經是白天了,四周靜悄悄的。
咦,朝曜呢?
怎麼不在。
他下床光著腳丫在房間走了一圈,也想不出朝曜不在房間會出去乾什麼。
隻能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給他發信息。
這手機是朝曜特意給他用的,畢竟在這生活,沒個手機還真不方便。
拂夕很感興趣,現在雖然還隻停留在收發信息和打電話的階段。
卻一點也不影響他一個字一個字慢慢打出來的成就感。
小鬼費了老半天,才完成幾個字:“你在哪裡,又趁我睡著自己出去了玩了嗎?”
信息發出就沒有在管,進浴室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