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剛剛好像死了,四周好黑,好冷。”晚然說著回抱住了江暮遲,依戀的將臉頰貼在他的肩膀。
“原來隻是夢啊我還在這裡,你也還在這裡。”
“沒事,有我在會陪著你的。”江暮遲摟著他的手收緊。
“江暮遲。”
“嗯。”
“暮遲。”
“嗯”
晚然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加上虛弱,一聲聲輕飄飄的落在江暮遲的耳朵裡,傳入心間,卻猶如千斤重。
江暮遲再一次收緊了手,暗下決心。
“好冷啊!”晚然的聲音裡多了些顫音,摟著江暮遲的手都在顫抖,江暮遲用被子將他一整個的裹住蓋好,抱的更緊了。
晚然:“我沒想到,在我最無助的時候,竟然是你陪著我竟,我們才認識了幾天,你竟然願意陪我。”
江暮遲:“我們認識很久了。”
“嗯。”晚然的意識越來越迷糊,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看著懷裡人再次睡著,江暮遲起身,雖然不舍,卻必須出門,他得為他的安安續命。
……
咚咚咚……
突然一陣敲門聲傳來,江暮池心中立馬警鈴大作。
會是誰?
打開門就看到拂夕,而他身邊的朝曜抬著手,還準備繼續敲。
看到門開了,收回手,退了半步站在了拂夕身側後方。
拂夕也不客氣直接進了屋:“小晚呢。”
他說話的空擋朝曜打量了一下江暮遲,看他的樣子眼神暗了一下:“你要出去。”
江暮遲的房子不算很大,簡單的陳設和一應俱全的全新家具,拂夕看著客廳另一邊緊閉的房門,猜想小晚應該就在裡麵。
江暮遲知道他們是特意找來的,踏出一步,恰巧擋住了拂夕看向門口的視線,拂夕順著他的身影抬頭,對上了那雙讓他忌憚的陰鷙雙眸。
江暮遲整個人的氣勢瞬間外放,看著拂夕,一字一頓:“我不會讓你帶走他的。”
拂夕腳步頓了一下,卻沒有往後退:“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這樣不管不顧的帶他離開,會害了他的。”
江暮遲:“我會救他。”
拂夕看著他這個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說話的聲音都夾著怒氣:“你怎麼救,你根本不知道他現在麵臨著什麼。”
拂夕努力的讓自己心平氣和,將小白和他說的話一字不落的告訴江暮遲。
那知江暮遲聽完依舊麵色不變,一點也沒有震驚的神色。
所以,他知道!
拂夕努力的沉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繼續往前走,江暮遲同時也往前一步,伸手攔住了他。
江暮遲:“就算如此,我還是不會讓你帶他走。”
拂夕:“你……”
江暮遲:“我是不會讓他再入輪回的。”
拂夕氣結:“你是榆木腦袋嗎?我都說了那麼多,這是現在能救他的唯一辦法,你不讓我帶走你要怎樣?
看著他魂飛魄散。”
“若你在往前就得罪了。”
江暮遲不為所動,右手一轉,幽綠色的光芒流轉,那柄在遊輪出現的長刀此時再次出現在拂夕和朝曜麵前。
“江暮遲。”拂夕怒了,可那長刀上的戾氣濃的如有實質,逼迫得他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
江暮遲橫刀冷眼看著他對麵的兩人,微眯著的眼眸裡閃過殺意。
“今天誰來我都不會讓他把人帶走,你要在往前,你知道後果。”
拂夕本來就對這個人心存懼意,現在被他身上的氣息一擊,腳不由得再退了半分。
後背卻貼到了一個堅實的胸膛。
他知道朝曜就在他的身後,也不知為何,剛剛湧上的害怕就消失了。
他看著江手中指向自己和朝曜的長刀,握緊了拳頭,再次往前:“江暮遲,你彆執迷不悟了。”
麵對拂夕的腳步,江暮遲手中的長刀一動不動,刀尖上鼓動的氣息撩起拂夕額前的碎發。
大有他再往前一步,長刀定將他粉身碎骨的意思。
拂夕心裡知道再勸他也沒用,可是真的為晚然擔憂,已經耽誤好幾天了,再不帶走他,就來不及了。
心念急轉間正想怎樣才能在不動手的情況下將小晚安全帶走,那知那邊的江暮遲卻不再給他思考的機會,對著他直接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