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遲:“啊,壞了???”
芮安點頭:“一定是我處理的時候不小心碰水了,這菜在切了以後碰了涼水就會麻,吃了會喉嚨不舒服,不能吃了,下次回家我再好好給你做。”
江暮遲看他緊張的樣子:“所以這個是……”
芮安故作神秘,兩手扯著江暮遲的臉:“吖,不告訴你,下次做好吃了,再和你說,來笑一笑。”
江暮配合的扯出一個假笑,要多寵溺有多寵溺。
芮安:“所以剛剛你們說明天要去那,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
江暮遲將他手拿下來放在手心揉了揉:“你也要去,不害怕嗎?”
芮安搖頭:“和你在一起,是最安全的。”
江暮遲:“可是那東西都是很醜的。”
芮安:“那到時候我就藏你懷裡,閉著眼睛不看好不好。”
江暮遲倒了杯水,喝了一口:“主意不錯。”
芮安敏感的發現他邊喝水邊皺眉頭,小心的幫他揉了揉脖子:“是不是嗓子不舒服了,都怪我沒做好。”
江暮遲表示沒事,繼續說:“景嶽他是想找當晚跑了的那個怪人,他的心思我還能猜到一二,至於打聽到的村莊怪事,也是想去那村莊碰碰運氣。
芮安:“那你怎麼看。”
“去看看是必要的,無論是逃走的怪人還是村莊吃人的怪,都有必要去看看。”
說到這江暮遲頓了一下。
“我們當時帶回來的那具屍體,當晚還能模糊看清一點五官輪廓,放一夜後身體迅速腐爛了,現在早就不成人形沒法辨認。”
芮安想想都反胃:“一夜就腐爛,額……那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們一起去看看。”
第二天一早
江暮遲帶著一隊人馬出了臨江城,一路向著蘇北莊而去,出城後路小,又因為道路沒人走動,四周長滿雜草,眾人隻能下馬往前走。
江暮遲走在最前,一手牽著芮安,一手握著長刀斬斷前方淩亂的雜亂野草,回頭詢問景嶽:“還有多遠。”
景嶽就在他兩身後,聞言往前踏了一步:“應該快了。”
突然身邊的樹叢裡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所有人一下都戒備起來,亮著武器盯著那邊看。
卻隻見一隻臟兮兮的小手扒開樹叢費力的從裡麵伸出來,緊接著是一截皺巴巴的衣袖,然後另一隻手裡捏著根竹枝探了出來。
景嶽因為吃了一次虧,現在戒備的劍都出竅了,隻要不對馬上動手。
隻見那人扒著泥哼哧哼哧很吃力的從那邊往外拱,艱難的從那樹叢裡鑽出來,他腳步踉蹌,人沒站定還摔了一跤。
一行人都盯著地上的人看,隻見他全身上下灰頭土臉,一身衣服皺巴巴泥乎乎。
那人揉了揉摔疼的膝蓋狼狽的站起來,就看到對麵一隊人全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立馬抓緊手裡的竹竿。
戒備的對準了對麵的人,然後一臉不可置信的驚叫出聲:“江暮遲,小晚。”
拂夕放下戒備脫力一下靠住身後的樹大口的喘息著,撐著腿,可憐巴巴:“小晚啊,不是,芮安啊,我總算是找到你了。”
對麵一行看著他的一係列動作,確認了是個人,都收回劍。
江暮遲上前認真看了看,發現這人竟然是正城東王府裡的小王爺,不免覺得詫異:“小王爺,你怎麼會在此。”
拂夕看著他給了一個白眼,卻轉念一想這古代人此時和自己應該還不熟,哎呀,真是頭疼,現在是要怎樣和他們打成一片嘛。
江暮遲卻自動忽略了拂夕的眼神,往他身後林子裡看,發現林子裡靜悄悄的,再無其他聲音。
拂夕秒懂他是在看什麼,將那口氣喘勻了拍了拍身上的灰站穩:“彆看了我沒帶人,我自己一個人出來的,我,我迷路了。”
江暮遲:“王爺出門沒有帶隨從。”
拂夕點頭,撇了撇嘴:“對啊,而且昨晚我馬也丟了。”說完不再看他,轉頭看著小晚,斟酌著問他:“芮安,有吃的嗎,我餓了。”
芮安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位,正城裡的皇親貴胄多如牛毛,這東王府的小王爺一向和將軍井水不犯河水。
自己不經常出門,可是這小王爺竟然能準確的叫出自己的名字,還和自己要吃的,一時間有點兒疑惑。
不過看這位小王爺年紀不大,且一個人在這山裡迷路了挺可憐的,心裡便少了些對他的戒備。
也知道在外不能落了自家將軍的麵子,立馬接話:“有,王爺稍等。”
回頭去馬上拿了乾糧過來遞給拂夕:“這就是帶外出的乾糧,王爺不要介意。”
拂夕餓了兩天了,一看有吃的便伸手去拿,就發現自己手上都是泥瞬間嫌棄,抬頭再次看向芮安:“我要洗手。”
江暮遲看他從剛剛到現在,眼睛就一直落在芮安身上有些不爽。
往前一步剛好遮住了拂夕落在芮安身上的視線:“剛剛我們過來的時候,那邊有條小河,去那洗洗,王爺你看怎麼樣。”
拂夕現在全部心思都在吃的上麵,立馬點頭:“嗯嗯,那芮安你和我一起去。”
這邊芮安剛點了頭,江暮遲再次開口:“我陪你們一起去,林子不安全,還是不要走散。”
拂夕再次瞪了江暮遲一眼,卻也知道吃的要緊,不和他一般見識,壓著性子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