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風聲放出去了好幾天,卻還是一無所獲,人就像沒有出現在這一帶一樣,沒有任何人見過,也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
第三天下午,將軍府正廳,拂夕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要回正城。”
相處下來芮安算是和拂夕熟了,這剛端起茶杯準備喝茶,冷不丁被他一拍桌子嚇了一跳。
茶碗和蓋子磕了一下,差點燙到,抬頭看著桌對麵的拂夕:“好,那明天派人送王爺回城。”
拂夕:“你和我一起去回去,我要搭個擂台,比武招賢。”
芮安疑惑:“這,比武 ?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找人唄,既然找不到他的人,就找他的那套劍法,雖然那天晚上太黑,可是他的身法我記得一清二楚。
隻要我找到了會他那套功法的人,再順藤摸瓜的問下去,我就不信,找不到,你會幫我的對不對。
而且……”
拂夕說完滿臉期待的看著芮安,眼裡都是你一定會同意我的方法和我一起回去的。
芮安聽了這套邏輯想笑,又不能真的笑出來,強行憋著,一臉認真的看著小王爺問:“而且什麼?”
拂夕沒有再說下去,他心裡安排的這場比武可不是表麵上的那麼簡單。
從他來的這段時間,詳細的了解了殅月國的曆史,也知道了這裡為何以巫術為尊。
當年巫族長老扶持第一代王建立殅月國,為殅月的大業做出不可或缺的貢獻。
可以這麼說,要是沒有當年的巫族,殅月現在還是一個小部落。
此後巫族在殅月的地位如日中天,百姓更是對巫人心存敬畏,巫術這種東西玄乎其玄,一般人是不能去碰也不敢去碰的。
偏偏凡事無絕對,並不是所有人都以巫族馬首是瞻,而江家就是最為突出的。
說到江家就不得不提這一門忠烈,想當年殅月未平,江家一門上下為了大業出生入死,和巫族一內一外共同扶持皇族建立了王朝。
偏偏王族更偏向巫術,定國後更是以巫治國,相信可以通過巫術能讓殅月更上一層。
一來二往便寒了江家的心,這些年兩邊更是往來很少,隻是同為殅月麵上平靜,相互不撕破臉罷了。
所以拂夕心想何不借找人這個機會,以比武為名,最快速的了解這裡人的功法門派路數。
各能人異士,打聽打聽關於巫術和詛咒類的事,說不定能從中得到些有用的線索,也能為之後和巫族的對抗做點準備。
芮安身上的巫咒一定和巫族有關,有備無患總比就在這裡安靜的等待事發好。
拂夕想的一臉沉迷,不知道他的表情在芮安眼裡是那麼的詭異。
不了解他的,還以為這王爺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了,畢竟比起找到朝曜的前世,最重要的,還是小晚的詛咒啊。
芮安看他好久沒有下文,隻能自己接下去:“比武還是個辦法,總比這樣毫無頭緒的找下去。”
拂夕:“你也這樣認為是不是,所以我們得快點回正城”
芮安:“嗯,不過……”
拂夕:“不過什麼?”
芮安:“就是這個辦法有點奇怪,要不晚上我問問將軍,他常在外走,或許有更好的辦法。”
拂夕一臉不信卻又不好說:“他,你確定他會幫我?”
芮安點頭,突然被拂夕一把抱住:“哎呀安安你真好,你怎麼這麼善解人意啊。
芮安仰著頭扒開拂夕的八爪魚:“王爺對將軍好像有點誤解 。”
拂夕:“誤解,有嗎?”
芮安:“將軍人很好的。”
拂夕:“那個黑麵神。”
芮安:“啊。”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拂夕回過味來發現自己嘴快了,立馬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就是他好凶啦,天天那個眼神冷冰冰的,看著都害怕,也就是對你還溫柔點。”
說完尷尬笑笑,看來千年後江暮遲在拂夕心裡的印象還是沒能因為現在的相處而改變。
芮安:“其實,我是將軍救下的 ,當年要不是遇到將軍 我早就凍死在雪中了,所以將軍他並不像看到的那樣冷,他隻是不善言談。”
拂夕點頭難得正經的看著芮安:“我知道他是好人,對你很好,你喜歡他,是件很值得的事情,他是個適合托付終身的人。”
芮安:“我知道,所以我很珍惜。”
拂夕怕自己再說下去忍不住透露結局,立馬轉移話題。
“那就這樣說好了,你去問問江暮遲,我出去走走,彆錯過了什麼重要線索就不好了。”說完也不等芮安反應,直接往將軍府外跑了。
臨江城並不大,這些天拂夕天天在外逛,該去的地方都跑完了,日上正午正是一條中最熱的時候,他跑的累了,坐在河邊的柳樹下休息。
邊上一個老人坐著釣魚,靠著樹乾打瞌睡。
拂夕最近幾天已經養成習慣,去到哪都要打聽一下有沒有看到異鄉人,或者是有什麼奇怪的事情,老頭正在打瞌睡,聽到身邊有人轉頭對他咂咂嘴。
“小娃兒是想聽故事吧,巧了,老伯我這兒,最多的就是故事。”
拂夕聽他這樣一說,來了興趣:“那老伯,這裡有什麼神秘一點的事啊,最好是最近發生的。”
老頭兒看著魚竿:“神秘倒是沒有 ,不過在村外百裡有個林子。”
拂夕:“林子?什麼樣的林子。”
老頭:“聽村裡最近去打獵的獵戶說,深夜林子裡有鬼火,荒山野嶺的很是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