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曜‘前世’站在門口沒有動,遠遠的看著拂夕跑過小橋和另一邊的幾人說完話再跑了回來。
拂夕跑回來不吝笑意的走到他身邊:“走吧,我們回家。”
雖腳步歡快,卻抵不住身上衣服濕噠噠,被夜風一吹打了個噴嚏。
拂夕尷尬的揉了揉鼻子,側頭看了朝曜‘前世’一眼。
哪知那人隻專心走路,不免覺得心裡亂糟糟,吐槽自己這凡人的身體就是麻煩。
不多時兩人就到了王府,下人們看到拂夕狼狽的樣子全呼啦啦的忙成一團,七手八腳趕著他去換洗。
拂夕隻能吩咐他們招待好自己的恩人,就被帶進去洗澡去了,一路走還一路怨念,真是失禮。
不過想著人在都被帶回家了,也就不在乎這一會兒了。
拂夕洗漱好已經後半夜了,下人說那公子已經睡下,便也就沒在去打擾朝曜‘前世’。
自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心裡一會兒想著朝曜‘前世’,一會兒想著朝曜,兩個人在他腦海中漸漸重合。
“話說這人到底是不是朝曜的前世呢?彆就是長的像,自己自認為他們就是前世今生吧。
煩死了,不想了不想了,長這麼像一定是朝曜前世,肯定是前世沒跑了。”
越想越睡不著,拂夕乾脆坐起來,歎息,也不知道朝曜他們現在在城隍廟怎麼樣了,小晚魂魄是否穩?
在城隍廟江暮遲曾說過,他並不知道安安身上有巫咒。
對於巫人的事情他也是在正城被襲擊後才知道。
巫人是巫族煉就的失敗品,在巫人襲擊正城前,他隻見過一次巫人,那就是臨江城外遇巫襲擊。
之後通過巫人查到廢棄的練巫基地,可是因為基地已經棄了,這事也就不了了之。
回正城之後邊關出事,江暮遲帶兵出征。
回來後安安就已經遇害,連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中間並沒有巫人襲擊將軍府的事。
那麼現在是哪裡出了變故讓巫族提前對江暮遲動手了,竟然利用巫人夜襲將軍府。
這也就說明因為自己的到來讓殅月發生了變化,事情沒有按照原來的發展所走了。
小白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不管自己有多小心,事情還是發生了變化,那麼接下來還會不會發生彆的不可預估的事情。
拂夕越想越心不安穩,一夜思緒紊亂。
第二天便早早起床,端著盤剛出爐的餡餅竄進了恩人房間。
進門看見朝曜‘前世’正在穿衣服,立馬轉身避嫌,故作鎮定的說:“你醒啦?”
雖說是前世,但是看到這情景拂夕還是不好意思,等了好一會沒有聽到回答,緩緩轉身偷偷看過去。
看到人已經穿戴整潔後大步往桌邊去:“吃早飯了,快快快,還熱著呢。”
放下吃的拂夕看著還立在原地的恩人,招手讓他過來,待他走近便墊腳湊近他的耳朵,在他耳邊小聲的說。
“這是我去廚房順來的,他們都不許我吃這個,但是這個餡餅很好吃,所以我們得吃快點。
恩人微微側身聽著他的悄悄話,末了還點點頭,隨後在桌邊坐下。
拂夕見恩人坐下,忙把餅遞過去:“你快吃,這可比什麼桂花糕,冰糖粥好吃多了。對了恩人,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拂夕拿著餅邊說邊咬,等著恩人告訴他名字。
心裡美滋滋的想著,等我知道名字回去見到朝曜,就可以向朝曜炫耀,我看你前世了,還知道名字呢。
可是等了好一會,等來的卻不是名字,而是對方輕輕的一句:“你可以隨意叫。”
“隨意叫,你沒有名字嗎?那我,叫你哥哥?”
不知道為什麼,拂夕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說出口後自己也詫異,想他拂夕鬼族小殿下,還沒有叫過誰哥哥,要是他答應了自己不是虧大了。
“哥哥,這個也算嗎?”
對方又是輕輕一句,拂夕連忙說道:“你要是不喜歡就算了,我隨口一說,快吃餅,吃餅。”
拂夕大口的咬一口餅,緩解自己尷尬,怎麼會沒有名字呢?心有不甘再問。
“你真的沒有名字嗎?”
這次沒有立馬得到回複,房間靜默好一會,拂夕見他將手裡的餡餅從新放回了盤子裡。
接著兩個熟悉的字便輕巧的落進了他的耳裡。
“朝曜。”
拂夕聽到咬了舌頭一口,疼的張著小嘴吐舌:“你說什麼,你叫朝曜。”
不能怪拂夕大驚小怪,實在是這個名字讓他太意外了,你說長得一模一樣已經夠難得了。
現在連名字都一模一樣,起名字都這麼節約的嗎,千年轉世都隻用一個名字。
朝曜見他的樣子不動聲色的給他遞了杯水,重複說了一遍:“是,朝曜。”
拂夕接過他的水認真的打量著他,世界上還能有這樣的巧合,真是太厲害了,兩個朝曜隔一千年都被我遇上了,真是,真是……我們真是太有緣分了。